键，左手慢慢摸上右臂的手肘。

    戚时安力气很大，气也不小，得他现在还隐隐作痛。

    “你知吗，我最想搞的还是你。”

    心无旁骛的状态彻底被击碎，沈多意变成了破壳而的鸟。不，比鸟还不如，没有任何保护层以外，他也没有的喙。

    他拿起手机，在空旷无人的停车场，在狭小密闭的车厢，轻声开。

    “我好久没参加过聚会了，今天很兴。”

    大学同学来自五湖四海，要聚一次其实很难，初中同学分开太久，大家的联系也不那么密。中同学却每年都聚，但他从来不会参加。

    “因为我那时候名声不好，课余时间要赚钱，在学校里就要抓时间学习，渐渐的我没那么合群了。在夜总会班来还被同学遇见过，传来传去就无从解释了。”

    “他们议论我，议论的容不算好听。”

    “你今晚那句话，让我觉回到了那时候，很难受。”

    沈多意说得很慢，不好的绪也慢慢消失，在还剩一的时候他停，然后重重呼了气，把剩那一全吐。

    片刻后，绪恢复了正常，他钥匙车，然后离开了停车场。而手机屏幕一直黑着，自始至终都没有拨任何号码。

    从校园到社会，从过去到现在，沈多意习惯了这样自我调节，话憋在心里会很难受，他讲来就当翻篇儿了。但他不会真的把号码拨去，更不会和别人讲，因为他不确定自己的难受是不是合理。

    他怕自己过于，而他不想个的人，不想自己累，别人也累。

    两扇门隔着数个街区同时打开，都发了“滴”的一声。

    随后摔门声响彻整间公寓，戚时安换拖鞋的时候把钥匙砸在了玻璃矮柜上，用了十年之久的钥匙扣又被蹭掉了一彩漆。

    一路驰骋加上刚才的摔打，他的怒气总算消退了三分之一。

    这份怒气是对他自己的，于是剩的三分之二他打算留在自我惩罚。

    在客厅脱了外，扯了领带，走过过时又解开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戚时安踱步到餐厅，开灯的瞬间叹了气。

    餐厅没有挨着厨房，而是向的单独一小间，浅咖啡的地板中央，摆放着一张白的圆形小桌，四张木质垫座椅围成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