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就着这一幕幕，黄油啤酒被喝光了。

    沈多意忙得忘记了戚时安的存在，等想起来过去看时人已经走了，桌上只剩空酒杯。他收拾完继续工作，以为再次产生的集已经结束。

    直到换了衣服班，他在酒吧门看见戚时安靠着车门烟。

    还是那包珍小熊猫，戚时安其实没燃，只是等得无聊拿一瞎玩儿。他抬望向门，见沈多意直地立在那儿。

    背着书包，穿着校服，球鞋净净，衣领洁白如新，校卡的带从兜里来耷拉着，随着夜风轻摆。

    也在风中微颤，飘散了一地少年气。

    大概比扎着领结穿着甲要可一百倍，因为戚时安能从自己的心速度上觉来。

    包裹在这行的沈多意完全是学生模样，连同角眉梢都染上了几分活泼开朗，他抓着书包带，可能有些冷，喊：“你还没走啊！”

    戚时安大步过去，隔了两阶看着对方，说：“两百块钱的黄油啤酒有那么大一罐，我喝多了，礼尚往来的话，你是不是应该送我回家？”

    这摆明是刁难了，后退是关着的酒吧大门，台阶是戚时安的前底，沈多意退维谷，竟然推拒：“够呛，我作业还没写呢，对不起啊。”

    戚时安忍住笑，不知在装什么酷：“你几了？”

    “二，我们老师得特别严。”沈多意着校服，人也仿佛天真了不少，“咱俩差不多大吧，你不用上学吗？”

    “过一阵我就开学了。”戚时安说，“我比你大一。”

    三两句话的工夫似乎熟悉了些，这熟悉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了解，只是气氛变得轻松了而已。沈多意终于从台阶上走，看看腕上的防手表说：“我得赶回家了，不然家里人会着急。”

    他说完就走，怕回应之间又耽误片刻。戚时安却没在刚才的寒暄中忘记原本的来意，他猛地伸手拦住对方，像用了擒拿手似的扣住了沈多意的肩。

    “你吗啊？”

    “你一小时没有两百块，对不对？”

    “……那怎么了。”

    “心疼你破费啊。”

    “没事儿，时薪请你的话，只能喝汽了。”

    “我其实就想喝汽。”

    “你不早说……”

    “一天给你两千，每天陪我喝汽，你么？”

    “……”

    又是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