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 听了歌, 现在还碰了杯，天已晚，似乎该回家休息了，毕竟这一天的工作着实令人疲惫。沈多意把书装好，可惜：“接来事多, 我可能得很久才能看完这本书。”

    戚时安说：“这个计划原本是期货占比比较大，但是我考虑很久还是改成和外汇对半劈了，领羊没什么意思，不过冒险家很刺激。”

    沈多意想起初次开会时的分歧：“我觉得你的意见相对保守，似乎倾向于求稳，所以还以为你不喜冒险。”

    “你的觉没错。”戚时安很喜和沈多意谈工作上的事，或者意见，“投资这行得越久，就越求稳定，纵向横向考虑的东西也就越多，这是职业选手和散玩家的区别。但投资本就是一冒险，没有冒险神的投资者，就像坐在酒吧里喝冰的我，很傻。”

    沈多意反应过来：“怎么傻了？我没觉得啊。”

    戚时安见针：“那你觉得我什么？”

    沈多意不怀好意地回答：“觉得你多不算太！”

    他们俩说着话从酒吧来，街上的风一同时了放松的神经，也不再你一言我一语的开玩笑。为了这顿酒谁都没开车，戚时安叫司机来接，沈多意已经走到路边打车。

    一辆租车驶来停，沈多意开门后回望了一。

    戚时安还立在原地，西装笔，神态从容，只有发被风动着，没有丝毫的醉意，眉之间反而还有些严肃。

    此副场景也有些熟悉。

    几米远不算远，可大楼上的灯光倾泻，霓虹灯的灯光淌，仿佛生生在他们之间划了银河。

    那支歌怎么唱来着？

    “同是过路，同造过梦，本应是一对。”

    “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醒后要归去。”

    旋律在脑海翻，三两就翻了沉底的回忆，戚时安曾隔着这么远朝沈多意告别，后来的许多年他再也没有现。

    “三餐一宿，也共一双，到底会是谁。”

    “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

    同样是寂寂街上，寥寥星光，这回变成沈多意坐车离开，戚时安留在原地。租车渐渐驶离了中央街，沈多意发怔般看着窗外，有分不清过去和现在。

    片刻后提示音敲醒了他，手机上蹦一条短信。

    戚时安发来：“你知吗，那年告别时我以为你会问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