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了雨，今天冷飕飕的，你们那边天气怎么样啊？”

    戚时安伸手阻挡：“还没有许愿。”

    戚时安应付：“想哄你兴而已。”

    沈多意在外面转了多半天，其实有些累了，他听着对方有些低沉的声音，

    “爷爷，越扯越没边了。”沈多意手里攥着墓碑脏的纸巾，也不起，就蹲在两座墓碑之间。他轻轻开：“爸，妈，爷爷都好的，我也都好的。换了份新工作，同事上司人都不错，我跟大家得也很好。”

    戚时安回答：“没什么大事儿，今天空气，想看看你愿不愿意去转一圈。”

    期间太过专注，没听见短信发来的提示音。

    天恻恻的，云朵堆积又起了雨，这天气让人犯困，想窝在被里睡觉。

    窗外已经变成了细雨，一阵风呼来沈多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得去换件衣服。把书签夹书里，手机适时响了起来。

吃着呢，拄着拐杖也好走，我前一阵还学会叫外卖了，新鲜的。”

    来电显示“戚时安”，沈多意记得今天是对方妈妈的生日，理说不应该有空打来，于是接通后直接问：“喂？有什么事儿吗？”

    戚时安问：“你见着我不兴吗？”

    沈老好奇：“发生什么好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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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挂断，孔因虹的问题直接抛来，戚时安调整坐姿，顺便偷看了一手表，无奈：“妈，从接上你到吃午饭，再到切糕，你就没怎么笑过。”

    “不用哄我兴，看你事业有成，在自己的领域有所成就我就很兴了。”孔因虹拿起刀，把燃半截的蜡烛灭，“我只吃一小块，剩的你包圆吧。”

    “烦了？”

    “跟你说不着，老抬杠。”沈多意说，“爸妈，如果你们给我托梦的话，我悄悄告诉你们。”

    “旁边那块墓是给我准备的，这样说话费劲，等我什么时候到日了，我就去找你们俩，咱们一家团聚当面说。”

    他低着，微微停顿后说：“我最近开心的，比过去几年都要开心。”

    他趁空着便霸占了躺椅，仰面坐了会儿发觉还不如蒲团舒服，于是又转移到了地上。拿着那本《地方志集成》继续阅读，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钟。

    “你们太懒了，从来不给我托梦，不想我啊？”沈多意把那束小拆成了两把，然后两座墓前各放一把，“但你们得保佑我，让我早日升主，涨工资。”

    戚时安“嗯”了一声，不再说些什么，沉默着吃起糕来。

    “没什么好许的，我又不信那些。”孔因虹一刀去，“游思给我寄了礼，你们联系多，改天替我当面谢谢她。”

    “兴，但是觉得你有些变化。”孔因虹审视着戚时安，“你以前很像我的，也不会问东问西，觉你话变多了。”

    孔因虹端坐着，淡淡地说：“笑太多会皱纹，而且聊些琐事而已，没什么好笑的。”

    戚时安就有疲乏，面前的糕也觉得索然无味。他妈妈孔因虹穿着一致的装坐在对面讲电话，说着一些越听越困的专有名词。

    外面还飘着雨，那祖孙俩奔波了一整天，又上那么多层石阶，运动量大大超所能负荷的范围。打回府后沈多意立刻伺候沈老上床休息，等沈老睡着才歇来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