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声说：“我要有大嫂了。”

    沈多意脊背瞬间僵直，但脑袋却低垂着，他总觉得霍学川已经看了什么，不然跟他说这些什么？戚时安就在一边冷旁观，他看着沈多意低眉臊的模样，想知对方接来会有什么反应。

    沈多意拿起手机转移话题：“我还是再给你问问我发小吧，我现在就打给他。”

    里面没响几声就接通了，戚时安和霍学川都绷了神听着动静。沈多意被夹在中间，举着手机看似寒暄，实则求救：“费原，最近忙不忙？没什么别的事儿，还是我朋友弟弟那事儿。”

    费原很痛快：“最近忙的，这会儿刚见完电视台的监制，有个吃午饭的工夫，你们方便的话就一起。”

    霍学川立刻叫：“方便方便！我哥买单！”

    戚时安淡淡地说：“那一起吃吧，我请客。”

    沈多意没想到发展成了一起吃饭，只好着答应了。这时费原在里面说：“我在老国宾酒店，就是你以前打工的那间餐厅，一会儿见。”

    老国宾酒店。

    戚时安和沈多意对视了一，目光汇缱绻着不愿分开，霍学川球鞋跺地的声音传来，才令他们回了神。

    “哥，我要不要换正式的西装啊！”

    霍学川已经冲了卧室，接着一句疑问传来：“这是瓶什么呀掉地上了，溶——”

    沈多意差蹦起来，戚时安不要脸，他还要呢！戚时安立刻回房间抢，把霍学川扔了来。后来两个人在房间里换衣服，他安：“没事儿，他无知得很。”

    一颗心像绑了手榴弹一样，沈多意整个人也像那株打蔫的绣球一般，充满了绝望。

    昨天来时没有开车，这会儿戚时安开车载着沈多意和霍学川。中午路上的车不多，从雅门汀到老国宾酒店没用多少时间。

    戚时安懒得停车场，直接在街边的停车位上熄了火，霍学川对着后视镜抓抓发，然后飞快地车跑了酒店大堂。

    沈多意望着这栋楼有些恍惚，新国宾酒店落成很多年了，他曾经约见客的时候去过一两次。这旧的，基本没再来过。

    他们两个并肩走向大门，戚时安勾着车钥匙，走路时有微弱的响声。大厅后，他瞥了旁边的杂志架，忍不住乐：“十年了，还是这些宣传册，换都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