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霍老好像在看星星，不然苍老浑浊的睛不会那么亮，“你已经二十八九了，这么多年都没说，我知在这方面你过得很压抑。如今总算说来，也省得我替你惦记。”

    当年戚景棠离异还带着儿，霍歆却非嫁不可。霍老没多说，只见了戚景棠一面便同意了，他尊重自己女儿的选择，也相信自己的睛。

    他又凶又横了一辈，但不是又臭又的老顽固。

    戚时安问：“姥爷，你觉得多意怎么样？”

    霍老回答：“面善心慈，要是生在个好人家，从小无忧无虑地大，不定多息。现在也够息了，不过我外孙也不差，你得上人家。”

    戚时安的肚里有很多话想说，又好像没说的必要，他最终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天已晚，暑却能持续整夜，沈多意在小区楼洗沈老的小三，蹲了会儿便淌两三斤汗。他整个人像从湖里捞来的一样，发甩一甩都能崩汗珠。

    回家的时候正好碰见和爷爷，他伸手摸摸的脸，问：“，你会自己坐电梯吗？”

    “会，但是我够不着上面的钮。”也满汗，“沈爷爷说骑三带我去公园坐转转，几号去呀？”

    沈多意蹲：“我帮你问问，但是沈爷爷年纪大了，他骑不快，你到时候不要嫌他慢好不好？咱们拉个勾？”

    伸小手勾住沈多意的手指：“沈爷爷骑不动的话，我就车帮他推！”

    回到家被冷气包围，沈多意舒服得叹息了一声，也终于觉又累又乏来。他冲了个澡，然后上床躺好，还没什么睡意，于是看起了许久没动过的那本《地方志集成》。

    一夜顷刻即逝，书就摊在枕边晾了好几个钟。沈多意床拉开窗帘，八月份闷闷的，他真想穿着短去上班。

    好在明安大楼十分凉快，男同事不允许穿短，女同事不允许穿短裙，大家都没有异议。

    西装革履的戚时安已经坐在了会议室，旁边是正在整理资料的章以明。他把应酬都推给了对方，午的会议提前到上午，章以明整理完毕，骂了一句就走了。待上班时间一到，与会人员陆陆续续场，沈多意穿着件纯白的T恤衫，像来听课的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