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闪烁起来，他看着来电显示，急忙抓救命稻草般接通。

    “路路？”

    “你在家吗，我勘察环城系刚回来，在城郊果园买了几箱火龙果，想给你拿两箱。”

    沈多意看看时间：“我还有五分钟到家，你晚饭想吃什么？”

    两个人在楼碰了，都被雨淋得满脸光。路柯桐背着画筒，还费力地抱着两箱火龙果。沈多意接过，想起在胡同住时，路柯桐第一次去他的房间，就是给他送火龙果吃。

    家政阿姨又添了两菜才走，天气不好，他们吃完照顾沈老早早睡，然后才有空坐来聊天。沈多意拿了巾被给路柯桐披上，忍不住问：“那么忙啊？”

    路柯桐坐着垫，茶几上铺着图纸，回答：“领导要求多，其实我都快不了，准备开间餐厅当老板。”

    沈多意说：“我支持你，到时候让同事都去。”

    “你就说得好听。”路柯桐都不抬，“到时候你带家属去，我狠宰你们一顿。”

    沈多意估计路柯桐是听费原说了一些，他躺在沙发上，侧正好望见路柯桐的侧脸，接着伸手扣住了路柯桐的肩膀，说：“路路，其实我今天见他妈妈了，还闹得很不愉快。”

    路柯桐立刻把笔扔了，转过来问：“为什么啊，是单纯接受不了你们的取向，还是对你有意见呢？”

    “既接受不了，也不满意我。”沈多意无奈地笑着，“他妈妈说，我这边瞒着家人，他那边却坦白代，想让我得到认可，觉得我很可恶。”

    路柯桐愤怒：“爷爷都八十了，怎么说啊，而且要是叔叔阿姨健在，你肯定也会坦白的，这不是行挑刺嘛。你别难过，解释一遍不行就两遍。”他说着更愤怒了，“凭什么啊，这不是欺负你没爸妈么，怎么能在你的伤上撒盐……气死我了！”

    沈多意安：“你别气，没那么严重，他亲妈不知我家里的况。”

    “这还说得过去。”路柯桐消气了一，“等会儿，他亲妈？他还有后妈？”

    沈多意了，路柯桐往沙发上一歪：“什么世，有的人没有妈，有的人却有两个妈。矛盾都是这么来的，不患寡而患不均。”

    郁闷了一整晚，沈多意终于真实地笑来，一边乐一边附和：“就是，还俩妈，把他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