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安明知故问：“咱们俩？”

    孔因虹回答：“叫上多意，好好聊一聊。”

    车厢不大，沈多意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他心过速，既有惊喜也有忐忑。电话挂断，戚时安好笑地看着他：“都听见了？”

    沈多意：“丈母娘看女婿都是越看越喜，我觉得阿姨八成会喜我！”

    戚时安差撞了车：“……去你大爷的。”

    第51章

    人老了都喜闹, 所以才有那么多空巢老人过得不开心。沈老喜沈多意带朋友或同事回家客, 以前孟平经常来, 最近戚时安现得比较频繁。

    沈老总是“小戚小戚”的喊，好像特别熟悉，也好像特别亲近。

    “爷爷, 你有倚老卖老，怎么总使唤人。”沈多意绑着那条闹心的围裙，“好饭了, 阿姨得还丰盛。”

    戚时安搁笔墨, 扶着沈老走到餐桌旁落座，说：“爷爷给我看生辰八字呢。”

    沈老谦虚地说：“我瞎看的, 公园那边好几个摆摊看字的，我偷师来着。”

    沈多意在桌对面坐：“改天我给你买一副墨镜, 你拿上拐杖装瞎，生意肯定比别人好。”

    “去去去, 少拿我开玩笑。”沈老还不好意思了，他给戚时安夹了块鱼，“小戚, 我们多意和你亲近, 你常来家里玩儿，别嫌我老糊涂麻烦人。”

    戚时安说：“爷爷，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特别喜陪您聊天。”

    吃过饭戚时安就走了, 留得太晚不合适。沈多意把对方送到了公寓门，然后约好了明天见面的时间。他回家后收拾餐桌，等一切忙活完发现沈老已经坐在沙发上快睡着了。

    “爷爷，我扶你回卧室睡吧。”

    沈老迷迷糊糊地睁开，又不不短地了气：“真老了，觉睡得越来越早，恨不得搁筷就闭上。”

    沈多意说：“秋天嘛，都容易乏累。”他知沈老不单是睡得越来越早，醒得也越来越早，两三钟其实不是起夜，压儿就是醒了。

    “多意，”沈老直瞪瞪地望着空气，“我觉着你和小戚的关系不错，但跟你和费原、和路路、还有和孟平都不一样，是默契还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