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那么说不过是有意挑衅。他对白鹿的印象实在不好，不好到一看到他就想刁难，对他的所有举动都恶意揣度。

    即便此刻他对白鹿，已经说不准是什么觉。

    好人和坏人没有绝对界限，但值不值得结的人，泾渭分明。他已经把白鹿划在线外，尽他自己都没察觉，一旦两人遇到，白鹿总会引他的注意力，虽然大分时候都让他反。

    昨晚秦蔚又来电话，那边磨蹭好半天才开，“哥，你最近工作是不是不忙了？”

    秦冕那时正在公司，夜已了，他喝光杯里最后一见底的冷咖啡，“为什么这么问？”

    “你忙的话就别老去会所……也别找白鹿麻烦行不行……”

    光听声音，秦冕就能想象秦蔚握着电话挤眉嘟嘴的模样，不觉好笑，“我为什么要找他麻烦？”

    “得了吧，我有朋友看见你了，还看见你在大厅泼白鹿一手的酒！”

    这段时间秦蔚那边应该快忙疯了，他居然还得空关心别人。秦冕正调侃那个狗朋友添油加醋功力不错，却听秦蔚又说，“之前我跟黄非好的时候，一起吃饭你都全程黑脸一句话不说。现在我连白鹿人都没追到，你明知他在那里工作还故意去招他，哥，你这样我很尴尬……”

    这话秦冕倒是听去。

    秦蔚边没两个正经朋友，那些人他向来当空气无视，唯独这个白鹿特殊。为什么？秦冕三两句话就能让那些人起来恨他，可白鹿不是，他跟那些人似乎不太一样。

    可又是哪里不一样？

    电脑屏幕‘啾啾’两声才行扯回他撂担走的心绪。原是收到一封新的工作邮件。

    秦冕叹了气，哭笑不得。他惊讶如今的自己竟还会时间琢磨这无聊事，仰靠在椅背上搓了把脸，秦冕你真幼稚。

    白鹿先也不明白，秦冕该是不愿意见到自己。会所是他们唯一集，只要秦冕不来，皆大喜。

    抛开‘或许秦冕也有那么一丁喜自己’诸类妄想后，白鹿豁然开朗。该是秦蔚吧，只要他跟秦蔚还有联系，只要秦蔚还喜他，秦冕怕是不会轻易罢手。

    他腹诽他，保护过度。变态。

    每年的第三季度是会所活动最频繁的时候。会所里的公关们都蠢蠢动，绞尽脑给自己创造更多被人认识的珍贵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