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

    那个地方只在梦里才敢回去，这是六年来他第一次梦到学校。

    白鹿重新闭上睛，心很快，快一冷汗。

    秦冕早不是讲台上那个秦冕，自己也不是当年的白鹿鸣。好的东西就该被留在回忆里。只有回不去的东西，才有机会永垂不朽。

    天终于亮了，白鹿抱着枕靠在床发呆，他才睡醒不久，上还着一撮呆。扬腆着脸把一杯温的递给他，支支吾吾，“哥，学校有个竞赛夏令营，报名就能参加，我想去的……”因为女朋友会去，不过他省略了没说。

    白鹿的声音还没苏醒，懒洋洋的，“那就去啊。”

    扬耷拉着脑袋，楚楚可怜，“可是钱……好像要几大千……”

    白鹿笑了，毫不客气将整杯喝个光，留嘴角一方白印，“钱的事不用你心，我现在的工作养你足够。”

    白鹿的回答在扬预料之中，他咧一大白牙，抱着白鹿脖吧唧亲上一，“哥，我给你肩吧！”

    白鹿闭着睛享受扬只在有求于他时才会主动上门的服务，嘴角不禁上翘。

    这小这么势利，不知跟谁学的。

    白鹿嘴角的笑意突然又收住，他突兀地想起近来发生的所有事，如走观，简直让人不上一大气。

    自从再一次遇见秦冕，似乎发生过很多事，又似乎什么都没改变。

    前一天在会所。

    白鹿接待完两个客人正准备换衣服离开，耳麦里突然传来黑服的声音，“白先生您好，这里突然有一位先生名要你，不知可不可以多留一会儿。那位先生说了，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

    白鹿也诧异，这个时间，公关要么还在陪客，要么已经离开。一般不会再有客人名。

    时间掐得如此好，来人很可能是熟人，特地在等他。

    他便拧开话筒，“请问是哪一位先生？”

    那边犹豫半天，见白鹿不问清楚不松，才坦白，“是会所的投资人之一，秦先生。”

    “……”白鹿好一阵愣神，待他反应过来才说，“今天实在累了，怕陪伴不周会事得其反。麻烦转告秦先生，说我已经离开。”

    要说白鹿心里不存期待，肯定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