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栋，外墙还是房时的原貌，房间里面也是极尽所能简洁，连墙布都是不带绣纹的白，远远看上去，和泥墙无异。

    季昀就是这样一画风。

    手边是熟悉的棋盘和棋袋。秦冕手指挲着‘王将’的牌面，“好几年不棋，若是忘了规矩还请季先生包涵。”

    季昀弓着背将五枚棋抛盘中，と面朝上比步兵多一个。

    “秦先生请先走。”

    秦冕一棋未落，倒是先瞥到季昀摆在棋盘旁边的圆底烧瓶，瓶里一株樱粉的重木槿，看上去还算新鲜。

    这明显不是自季昀之手。

    棋过三局，季昀一胜两输，还是秦冕手留。他摆摆手说，“果然对手还是秦先生厉害。只有跟你棋的时候，才不得不服老。”

    秦冕帮他收拾棋盘，语气十分随意，“季先生还跟别人棋吗？”

    “一个小朋友。路不，三脚猫功夫，就是野路多，赢过我两次。”

    秦冕指着木槿又问，“这也是小朋友送的吧？”

    季昀嘴角竟咧开笑意，“秦先生也认为我缺少趣？”

    白鹿第二次来这里时曾说，“季先生不缺任何东西，我上门叨扰真是不晓得该送个什么。虽然先生棋艺超，不过生活似乎少一味趣。而我，穷得正好只剩这些趣了。”

    说话间，棋盘已经收拾规整。秦冕直接拉开最左边的书柜，那是季昀平时安放将棋的地方。“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素好古者向来不在少数，谁敢说季先生缺少趣？”

    季昀没有接话，反而喃喃，像在自言自语，“那孩可惜了。”

    “季先生不必悲天悯人。好逸恶劳的人不上同。”

    季昀摇摇，“他不适合际工作。那孩太安生，没有野心。”

    秦冕听笑，“您难还有读心术？野心这东西，若是别人不主动掏来给你看，你哪里知他有没有。”

    季昀知秦冕向来不待见白鹿这类八面玲珑的人，也不再解释，只举了个例，“我已经向他抛橄榄枝……可他却把它剪断了。”

    秦冕里闪过一丝诧异。

    白鹿差不多每半个月来这里一次。季昀给他钱他却不收，“季先生为了跟我棋连会所都肯常去，我又怎能来这里收您的钱呢。”

    季昀问他是不是有苦衷，若是愿意从会所来，自己可以介绍工作给他。

    白鹿几乎都没认真考虑就谢绝，“我知季先生是真心愿意帮我，不过我现在的工作好，赚钱快，我非常需要这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