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苦笑，原来自己后面遭受的那一系列‘生命险些无法承受之重’不过仅仅是由别人心的一丝嫉妒引信。

    这个晚来多年的真相太可笑，而代价太大。

    杜衡生一手夹烟，一手将自己的名片放在他手边，“即便如今覃生对你还存旧，我也希望你持自己的立场不要松。他不是个执着的人，只要你对他冷漠无视，不三个月时间他就永远不会再缠着你。就像当年你走了，他也一天没找过你一样。”

    白鹿拈起名片正反看了看，神轻佻，笑容妖俏。他将名片一撕碎开，“杜先生多虑了，我早都忘了杜覃生是谁。当年的白鹿鸣已经死了，他再也不会对您有威胁。”像朵带刺蔷薇顺藤开在窗沿，他倾于他耳边窃窃，“是杜先生您亲手杀了他。”

    杜衡生面无表琢磨他话中义，烟草厚重的腥味在中翻卷，“自那之后你经历过什么，我没兴趣，我想你也不会轻易开。只要你不觊觎我的东西，我愿意从今天开始帮你。你很聪明，不必要和自己的过去赌气。你心里非常清楚，我没有理由再伤害你，我能的，不过是一补偿。”杜衡生格端直，同他说话一样，一个弯都懒得多绕。决定好的事，不别人摇，他都不在意，只要他想的事自然就会去。

    所以不白鹿如何回答，来会所之前他早有想法。

    若是白鹿存报复心理继续招惹杜覃生，那他自然不吝啬对他再手脏一次；不过若是白鹿表现良好，如现在这样，完小人他也未尝不可一次君。

    白鹿将方才撕碎的纸片一枚不落堆叠妥帖推到杜衡生面前，“杜先生放心，我的比我更能记住教训。先生想赎罪再简单不过，今后若能两不相见，这就是最好的赎罪方式。”

    杜衡生吃到定心，心不错，“只要你不主动去找他，覃生这边，我向你保证，他没有机会来打搅你。”

    白鹿似乎也松了气，睛笑成两个漂亮的弧，“那还真是多谢杜先生了。”

    杜衡生完一支烟又掏一支上，“这段时间我打听过你，你碑很好。”

    白鹿脸上的瘪笑容以可见的速度收敛，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也被秦冕私‘关注’过，不由得眉间微蹙。可碍于此刻杜衡生是自己的客人又无法发作，索自嘲，“杜先生怕是忘记我上回因何受罪，像我这人，碑好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至少我愿意相信你。”

    白鹿的手机有新信息来，似乎还着急，连着震动好几声。

    手机与涤纶料的声，在安静的房里尤其突兀，像委婉促。

    杜衡生知趣起，“我今天想说的话都说到，就不耽误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