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门。

    房东摘罩，指着他鼻咒骂，骂他知不报，说他是社会渣滓，连累自己的房今后只能廉价租。

    那时的白鹿已然麻木，神空得像个活死人，“地室本来也只有穷人才租。”

    “你还有脾气跟我还嘴？！”房东气得将手里用过的罩摔他脸上，“就该叫警察把你们都抓去！”

    遇见秦蔚的地方叫‘青萍之末’。风起于青蘋之末的后半。

    青萍每周三晚上会提供免费啤酒，JK还在的时候一周不落带白鹿去蹭。

    那天是白鹿一回独自喝酒。

    在吧台晃悠半天的可疑男人凑上来跟他近乎，“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这人自来熟的气听起来就令人浮躁。白鹿无意招惹，奈何对方不肯罢休。

    纠缠两后白鹿将酒瓶一扔，从脚凳上来，一拍那人腰间摸一手机，在男人前晃了晃，又扔回去，“半小时前你刚偷的，我看见了。”

    那人一双鼠目，笑起来有些损，“神不错啊。”

    白鹿面无表，“你盯错人了，我上没有东西值得你手。”

    鼠被揭穿却不怯，“我没想偷你。我是想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他说他只偷看上去光鲜亮丽的有钱人。于他们，丢了东西转就忘，不会究。于自己，容易得手也更安全。

    “……”有一瞬间，白鹿犹豫了。因为他上的确没有钱继续生活。房租明明到月底，却提前被赶来，连个临时落脚都没有。

    对方似乎一看穿他的弱，将一叠人民币卷起来白鹿兜里，还顺带在他上了一把，“翘的。”

    不够丰厚但及时的钞票纸像一舀救火甘霖，白鹿当场傻。事后他掏来数了数，正好一千块整。

    拿了钱算默认伙。分工很简单，白鹿负责搭讪，引人注意，鼠趁机手，事后分赃。对象由鼠好指挥白鹿，他选择的几乎都是不明浅的新客人。

    如他所说，监控很容易避开，几乎次次都能得手，风险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直到。

    直到鼠一就相中初来乍到的秦蔚秦二少。

    这回白鹿犹豫了，跟鼠争执，“他不行。”

    “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