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突然竖起耳朵，模样几分认真，“就是这一首。”尽背景声嘈杂，他特殊的声线也并不难被听见。

    他说泰迪是他和白鹿两人的狗，别人概不准摸不准碰，狗掉的都不准捡。

    这句话终于惹怒白鹿，他们第一次吵架，也是最后一次。

    至少白鹿认为，他们在一起过。

    秦冕将啤酒倒杯，第一杯又递给白鹿，“没关系，我酒量还行。你要是断片了，我至少给你扔一个能遮雨的地方。”

    白鹿那时觉得杜覃生霸幼稚，但心不坏，以至于有一天被对方抵在墙上时，突然就红了脸。

    白鹿听笑，“有差别么？反正都是秦先生的钱。”

    虽然白鹿嘴上说很久没来，对酒吧环境却并不陌生，“这个小卡远离舞池相对安静。”他熟练在酒单上勾画两笔，将现金一同递给服务员。

    那人走后，秦冕挑了挑眉，模仿着白鹿先前的气，“你请客吗？大方的白先生。”

    两人关系明显变化是第二学期四月份的某一天，秦蔚来寝室找白鹿，人没找到却撞见隔床的杜覃生。那时秦蔚是学生会预备主席，白鹿在科协打杂。两人曾在聚餐时认识，秦蔚知白鹿向，平时就忍不住多照顾他一些。

    “不好。可有些话不喝酒，说不太来。”白鹿随手抓起一瓶，轻车熟路用桌角打开，“今晚就委屈秦先生陪我尝尝廉价酒了。”

    平静的日不到半年，白鹿就因考试作弊被学校开除。

    起先杜覃生还信誓旦旦跟人保证，说他大哥已经去教务沟通，问题不大。可不到一天时间学校就名通报，白鹿被迫辍学，毫无余地。

    像一场晚来十年的青期，他第一次对另一个人产生某些不可名状的望。

    “大一刚辍学那会儿，很迷茫。想回学校找杜覃生又不敢，无可去，不知不觉溜达到附近。当时我站在门听见的，就是这首歌。”

两杯好不好？”

    服务员适时来，将白鹿的两件啤酒抱上桌。

    被杜覃生得知两人关系后，他对白鹿的态度反而好起来，甚至还不知从哪里搞了只泰迪，养在寝室其名曰供白鹿解闷儿。

    “这一首怎么了？”

    之前白鹿不明白为什么总被杜覃生‘青睐’，现在回想来看，不过是自己太傻，最好欺负。

    虽然杜覃生没跟白鹿表白，但寝室没外人时他总喜让白鹿坐他上，或者，蹲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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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从夜场开始会有DJ亲自盘，音乐风格也与两人刚来时明显不同。

    “……”秦冕盯着二十多瓶啤酒，面无表问他，“你酒量很好？”

    秦冕来学校演讲那天，原本该由杜覃生亲自去打招呼。可他玩游戏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就把还在午睡的白鹿叫醒，让他代替自己。

    白鹿猝然一笑，“这话听起来还真是让人安心。”笑容发自心，却给人曾经沧海的错觉。秦冕心房某，与那笑容同时，隐隐作痛。

    见到杜覃生是开学前最后一天，对方姗姗来迟态度也不友好。他到寝室时只见到白鹿一人，便理所当然拍了白鹿一掌，指着自己床位说，“你上去，把床铺好。”

    杜覃生那时神也不太好，似乎跟杜衡生吵过，但无果。他冲白鹿抱怨，“你别用这神看我，被开除就被开除呗，大不了以后我养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