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秦冕手一用劲，将白鹿拢到边，迫他抬起脸来，“除了我还有别人？”

    秦冕皱眉，“那个人是我吗？”

    “嗯？”

    男孩沿着新砌的泥楼梯朝江边去，秦冕陪白鹿杵在原地等他。

    “知。当初有人以他威胁我，索就都跟他代了。有些话，从我这里说去比较好。”

    白鹿抬询问秦冕，“秦先生跟我们一起放吧。”他从塑料袋里捧盏袖珍河灯，小心递给扬，纸糊的简陋灯面还歪歪扭扭题了字。

    白鹿不料他突然一本正经，“除……除了秦先生还有很多人啊。那些客人里面，大多都不让人省心呢。”

    白鹿咧嘴，“别自恋了。秦先生可不是第一个想威胁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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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一。”白鹿嘱咐扬，顺势解开他系于手腕的塑料袋。

    “……”突如其来的量得白鹿睛发酸。抬的角度正好是慕之人的侧脸。

晃了晃手中塑料袋，“现在是不是可以放灯了？”

    秦冕拿走碍事的袋，以温掌心包裹白鹿的手，“我不会害你，用不着防备我吧。”语气不轻不沉，是他惯有的霸。

    “……”秦冕确信自己是第一次见他，琢磨半天也没明白扬对自己敌意何来。他清了清嗓，“怎么跟他介绍我的？”

    “知你现在是什么表吗？”秦冕捕捉到白鹿错愕的视线也偏看他，“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好像我总在欺负你一样。若是实在不喜这私相的方式，我们可以换一个。如果需要时间适应，我也愿意等。”

    白鹿没带手，提塑料袋的手背冻得通红。他哈气，搓搓手指。手没搓完就被男人整个握住。

    扬走没两步，秦冕就伸手自然放白鹿腰上，盯着男孩背影，气如常，“他好像不喜我。”

    白鹿不自觉腰，站得更笔直一些，像在刻意拉开与对方的距离，“不是好像，他的确不喜你。”

    好险，他差就张开手指，与对方回握。

    秦冕一怔，“你弟弟他知？”

    白鹿怕自己***，生移开睛，“与其说防备，不如说是心虚。一次遇到秦先生这钱只听故事的人，可惜讲故事我又不擅。明明拿了不低的酬劳却不好事，多少都有心虚吧。”故作随意的语气，行克制的意，每一项伪装都不明，甚至漏百。

    “知你的工作？”

    竟给人以岁月静好的错觉。

    白鹿心扑通两声，时间压抑的绪一霎上。

    他是他最不擅应付的类型，仅仅是站在这人边，白鹿就

    “好。”晚来风疾，秦冕侧主动站在风，尽漏网之风仍然拂白鹿发。

    差一。只差一。

    似曾相识的语焉不详，说了等于没说。秦冕琢磨不，只得作罢。

    只怪秦冕这方面缺少经验，依然被白鹿得逞。

    “一个客人。”

    男人的举动总是人意料，他注视他的睛也并非没有温度。秦冕的每一句话每个动作，都准挠到白鹿最柔的地方。

    扬托举河灯，白鹿掏火柴着。男人潜心灯，神态平和，丝毫不捎烟火气。熹微火华跃于前那刻，白鹿低眉垂，眸中柔尽显，一如瞳孔倒映的光火，微弱却藏不住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