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将发梳得一丝不苟，端坐沙发一。她正低品尝今年新买的黑茶，真丝旗袍镶边的摆几乎落在木地板上。杜芷若就乖巧坐她边陪她聊天，聊茶叶聊年货聊国外生活，甚至聊到小时候来家里客时一就看上的秦冕的某个玩。

    “是是是。这两天我多看两个，录成视频晚些时候一并发过去。”

    而主人公之一的秦冕却心不在焉，不搭理边人，反而面无表盯着临时回家的秦蔚看。秦蔚转也瞪他，两人各怀苦衷无言相对，难兄难弟，心复杂。

    “什么地址？他要找谁？”秦蔚第一反应是秦冕的某个摊可能被人坑了钱跑了。可不待店解释，何亦的电话又拨来，他让秦蔚给自己发一个定位。

    “是是是。一定都打听好。”店见窗逐渐摇上，突然也想起什么，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还有话说。

    秦蔚不禁纳闷儿，秦冕这个时间怎会闲在家里？虽然极不愿，但也没少忐忑。听秦女士气，肯定不只是回家吃顿饭那么简单。

    秦蔚以同一个生无可恋的姿势在沙发上，望着天板，叹了气。

    “你大哥都有空回来，你能忙什么？”秦夫人平时虽然温和，少数时候也不容置喙，“你现在在哪儿，我让小何来接你。”

    秦蔚扣遮光板，将墨镜摘，“又怎么了？”汽车已经发动，一松刹车就能窜去。

    “我哥这个时间怎么可能回家？除了被我爸打断绑家里，我想不还有第二可能。何亦你老实告诉我，家里什么事儿了？你们没伙同着炸我吧？”秦蔚开车蓝牙，揪着何亦不肯挂电话，也不发定位，就同一个问题翻来覆去重复问他，跟审犯人似的。

    可惜何亦嘴扣得比棺材板还严实，本无视秦蔚激将。无论对方如何试探，他始终音不改，回答的都是那一句话，“你到家自然就知了。”

    秦蔚心中叫苦不停，难怪何亦打死不肯

    店不好意思笑笑，“先前秦老板让找的那个地址，公司网里确实找不到记录，估计对方不是通过我们中介租的房。当然这些话我们已经传达过了，不过如果秦老板今后还有其他要求，我们一定竭诚……”

    “不是炸你，你回去不就知了吗。”

    秦蔚噘着嘴，不耐烦冲窗外的人挥挥手，“行了行了，传达过还跟我磨叽什么。现在重要的是我的房啊，我想尽快定来。”话一说完，车就冒着青烟飞去。

    秦蔚眉一皱，“回家嘛，我这边还忙着呢。”

    一小时过后。

    跟个自动回复似的，秦蔚翻了一路白。

    秦蔚突然就明白过来，先前在机场时杜芷若说‘过两天见’的真正义。原来对方有备而来，来跟自己的大哥行这场被秦女士单方面期望已久的，仪式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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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相亲，行得并不顺利。

    “你要不说我自己猜还不行吗？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临走时还没忘吩咐店，“你替我去看看房，多拍照片。比如卧室窗帘的透光度如何；厕所的洗手池宽怎样；客厅还有没有空地够我放个划船机……”

    “噢对了。”秦蔚已经上车，又摇车窗，“记得打听一楼上和周围住的人吵不吵。我朋友有轻度睡眠障碍，晚上听不得太吵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