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什么日，并且我就在船上。”他指间一松，黑的鸭帽竟像轻盈，乘风而上，被向未名远方，“这有兴趣跟我谈谈了么？负二层最东边的舱门，我在那里等你。”

    一声骂语后电话挂断，所幸直到最后对方也没说不来。

    白鹿呼一，黑不见底的瞳孔冷得没有温度。

    该是与这人最后的纠缠了吧。他心想。

    “滴答。”逆着不屈不挠的海风，他倚靠栏杆了个型。像某倒计时的声音。

    宴会厅，杜老先生扶着杜夫人在最前排坐。两人穿着改良过的金丝唐装，神采矍铄。杜夫人刚坐不久又笑着起与女方父母介绍几位前来问候的重要宾客。

    背景音乐已经换成正式，十五分钟后，司仪会第一个上场，万人瞩目的联姻便拉开帷幕。

    最东的舱门被人从外边推开。

    白鹿闻声回，是副毫无防备的表，一如学生时候。

    杜覃生被这场景晃了，一瞬间走神，不过很快就敛回注意，“你怎么在这里？”

    白鹿转面对他，“时间短暂，我可没兴致描述自己是怎么上船的，不如我们直主题？”

    “我知你想谈什么。”杜覃生虚着，像只狩猎状态的金钱豹，“你想谈谈那个叫骆河的男人？”

    白鹿垂眸冷笑，“你说得对，但不全对。你照片里见到的那个人，他不是骆河。”

    “怎么可能不是？白鹿鸣你少跟我来这。”杜覃生上前两步近他，再近一些几乎就将人抵在窗边，“我跟人使心机的时候，你他娘的还在襁褓里吃。”

    可白鹿此时并不怕他，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如此。他与他对视，声音毫无，若不是两人面对面站着，杜覃生几乎以为白鹿把他当成了傻。

    白鹿说，“骆先生不会那些事。照片里的人，他叫Alba。”

    “什么Alba？你少放，他就是骆河！他跟我爸谈过生意，我不止一次见过他本人！”

    白鹿叹气，中分明挂着幽怨，不知是对杜覃生，对骆河，还是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