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个笨的执迷不悟，还是疯一意孤行。

    不结果如何，他之前从没有奢望过，有一天会有另一个人来替他承担后果。

    正如他明明讨厌这个世界至死，却仍然有那么几个耀得不得了的人。

    是他们留住了他。

    白鹿终究没忍住拨电话，响了好久那边的男人才接起来。

    秦冕的声音比白鹿想象中亮一，“白鹿？”

    白鹿将脑袋蒙被，弓成一个虾米，“凌晨都过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早休息，我这边事结束就回来。”

    白鹿磨蹭半天，咬着音节，扭得要命，“我好像有想你了。”

    短暂沉默后，男人似是轻笑一声，“我也是。”

    “那你怎么还不回来？”白鹿赶忙‘抱怨’，心里没少后悔。若他知后果这样严重，就是无理取闹撒泼耍赖，也不会同意秦冕替他到这个地步。

    他无比想要摆脱过去就是为了今后能更好的生活，而如今却事事事与愿违。

    秦冕咳嗽一声，“那我尽快回来。”

    白鹿的心跟着疼了一，“你又烟了，是不是？”

    “嗯，就一。”

    秦冕那边肯定不止他一人。白鹿隐约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与男人调侃，笑他火都烧到眉了，居然还有哄枕边女人睡觉的闲兴。

    白鹿舍不得挂断又不想耽误时间，磨蹭半天才极不愿吐一句晚安，和歉。

    “不用自责，会所没你重要。”秦冕倒是一直耐心，“好好休息，明天睁的时候，就能看见我了。”

    第九十三章 像一心死力竭的困兽

    诊室没有开灯，乔晏将窗帘全拉上。一影斜着打，正好遮住白鹿半边的脸。

    她转问他，“这样的氛围，是不是更容易开一些？”

    白鹿望着背光里面只剩个廓的人影，“谢谢乔医生。”他想起一天与方书词那些呛人的对话，又试探着多问一句，“我有个朋友，他……他有时会控制不住跟别人炫耀，这是不是一件很幼稚的事啊？”

    “炫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