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来攘去，两人谁都不肯放手。抢夺之间又晃几滴，开袖一片胭脂粉红。

    “你不信的东西就是假的？那你应该去不信‘全球正在变’，给地球一条活路。”

    白鹿疾手快，又端起桌上另外一杯，在指间利索地晃了一晃，“颜倒是勉，就是这味……”他说着话时，酒杯的角度已渐渐倾斜。

    “你胡说！”方书词又转回脸来瞪他，“我才不信你喝一就能知它是假的。”

    白鹿抬，义正言辞，“他想喂你喝假酒，我不同意才跟他抢的。”

    于是他尽心尽力选了半天，好不容选一瓶价格昂贵又不缺涵的法国酒。他已经尝过一，回甜，算是红酒里边好喝的那。

    “我还真就比你懂那么一丁。”白鹿当着他面，将杯中的红酒尽数倒垃圾桶里，“这酒分明是假的，你竟然专程给你的老师捡一瓶假酒来喝。”

    白鹿受惊，格挡之间将酒杯打飞去，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我嘴里的就是浪费，喝你们肚的难会变成黄金？”

    秦冕转又看白鹿，和他惨不忍睹的衬衫，“酒柜里还有那么多瓶，嘛跟他抢这一杯？”

    白鹿也说红了，“冰川每年锐减，北极熊都快无家可归了。既然你连‘全球变’都能怀疑，为什么就不能怀疑那瓶酒它是假的？”

    秦冕面无表，发尖尖还滴答着，“谁先解释？”

    白鹿立抢嘴，“他泼我酒。”

    方书词见这人竟将十几万的好酒倒掉，脸上立绷不住了，“你胡说！你凭什么糟蹋东西！”

    “秦先生……”

    “你说假的就是假的？你把我们都当傻吗？”

    “我，我……”方书词无言反驳，气鼓鼓地将扭开。

    方书词当即被他的话题带偏，“本来就没有百分百的科学依据能证明‘全球正在变’。”

    两人同时委屈地朝男人看去。

    “在什么？”从浴室来的秦冕一开门就看见这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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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就是假酒，我不说它也不能是真的。”

    两人闻声皆是一顿，白鹿条件反松手。由于惯，方书词没来得及刹车，直接将整杯倒在对方上。

    秦冕不好酒，家中的红酒各式各样，大多是某个老板饭局间转手送的。但凡有价值的，何亦都会替他带回来，存在家用酒柜里。

    话题绕了半天又绕回最初，秦冕实在听不去，伸手卡住白鹿，“除了说它为什么是假酒，其他的废话，都给我吞回去。”他又一指方书词，“你也是。

    两人七嘴八，越扯越远。秦冕听不去，一声喝止，“够了，都闭嘴！”他走到两人跟前，将白鹿挡在后，“谁都不能泼他酒，不准再有一次。”

    “那你凭什么说它是假酒！”

    方书词也愣住，不料最后这一杯酒竟是被自己亲手毁了。

    “我没有。”方书词跟着否认，“是他浪费在先。”

    “老师……”

    先前方书词认真地提了一句，说今天生日，要不要买瓶酒来。秦冕一指酒柜，说不破费了，让他随便挑一瓶就好。

    方书词知他是又要倒掉，不多犹豫就冲上来抢这只杯。

    “你傻不傻我怎么清楚，我跟你又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