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的恶人，是一个不敢赎罪也通不过审判的人。

    “如果还兴趣，晚些时候让何亦把模型带回家里，我可以每一个都……”秦冕察觉白鹿走神，抬两度音量，停来问他，“是我讲的不好？”

    “嗯？”白鹿陡然回神，“什么不好，说到哪里了？”

    秦冕瞪他一，面无表将手里的教堂放回柜中，“既然没兴趣就赶回去，我让何亦在门等你。”

    “不是……”白鹿见人掏手机，慌忙住他手背，“我，我兴趣的！”

    男人掂起他，声音不屑，“卫先生跟你讲一个晚上都听得津津有味，我说十分钟你就能走神？”

    白鹿拼命摇，“我，我是听见你说圣经的东西，才走神的。”

    “圣经？”

    “对啊。”两句话的时间，已足够他想好借，“圣经里面好像不允许同这回事。秦先生一提起来，我就觉得难过……”

    男人脸缓和一些，“圣经里有好有坏，愿意理解并不等于加信仰，有什么好难过的？”

    白鹿小心翼翼靠近他，伸手环在男人腰间，顺势把脸也埋去，“兴许在某些意识里面，我也是个虔诚的门徒，不然……”他忽而一笑，抬脸的同时踮起脚尖，在对方脸上啄了一，“不然为什么每次跟你亲近的时候，都会真实地心痛呢。”

    白鹿的声音纤细明净，在仄空间里回音，“若是运气不好，跟秦先生生在札格维的背景，或者维克多的时代……我们这样，是不是会被绞刑或者烧死啊？”

    秦冕竟认真地想了想，“也许是被石砸死或者溺死。”

    白鹿笑了，“那也不坏，只要能够遇见你。”分明是缱绻的气，落耳朵却成了撩人的调，“如果这个世界不允许我你，那一定是这个世界的错。”

    不待白鹿收脚，男人已低吻住他，将人摁在怀里，霸挤到墙上。

    渐，温度变。

    若不是门外桌上的座机叫起来，接来的展开似乎顺遂得到渠成。

    白鹿无比卖力与他亲昵，想把男人的注意从电话那牵回来。

    果然。

    工作狂秦冕并不买账，将白鹿伸他的那只手，生生地揪来，扫兴极了，“我先接个电话。”

    一通电话说了十分钟都没有结束的意思。秦冕全程拿着纸笔，埋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