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开。

    秦冕一愣，他突然明白过来，白鹿虽然起来没脸没，可他天还是个敛害羞的人。连钱的事都不肯跟自己伸手，那些缠着他不放的过去，又哪里会轻易跟人坦诚。

    原来白鹿并非有意遮藏，如乔晏所说，那是他疼痛不止的伤，而自己却一次又一次在上撒盐。

    何亦见天不早，问秦冕明日还要不要飞一趟日本。若是要飞，他们得赶在天亮之前回去。

    “飞。”秦冕语气定，“如果再把扬丢了，我可能就真的找不到他了。”

    临别时候，秦冕突然问女人，白鹿走时还有没有留东西。

    陈传承不解，“那些钱啊，我不已经说过了吗？”

    “其他的呢？”男人心虚地咳嗽一声，“比如……活的东西。”

    “哦！有一只狗，还乖的。他说他带不走，就送我了。”

    秦冕睛一亮，“那是我的狗，可以还给我吗？”见女人愣怔，赶忙补充，“它叫小鹿……咳，这其中有些误会，它一直在我家里，它认得我。

    “……”

    秦冕自觉要求有些失礼，慌不择又添上一句更失礼的，“用，用钱可以吗，我想把它买回来。”

    “……”

    扬刚到日本的时候，有一个亲自接机并且带他报租房办卡一条龙陪伴的女人。他至今都不晓得对方名字，只是一直客气地叫她，曾。

    这个曾是秦老板临时安排在这边的秘书，是她告诉秦冕，扬的银行卡已被注销。也是她告诉这个竟肯亲自飞来日本的男人，“扬今天不在学校，他也不打算接受我们的帮助。”

    一步了解才晓得，兴许是男孩对白鹿离开的事过于愤慨，单方面地结束了与秦冕这的关系。

    也就是说，对方不肯再收他承诺给的生活费用，甚至瞒着白鹿私自翘课在一个快餐店里找了兼职，打算靠自己养活自己。

    秦冕在曾定位的咖喱店里果然见到扬，对方正好在收拾上一个客人用过的碗筷。

    “迎光……”虎虎的日文发音实在算不上地，扬转见是秦冕，嘴角的笑意当即收回，“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秦冕表淡淡，全无几日前的颓靡，“学校的饭不好吃吗，嘛浪费时间来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