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半他的变化不大。

    初中正是发育的年纪，凌可边无论男女，几乎都一天变一个样儿，他班上甚至有个男生一个月窜一大截，比竹笋还得快。可偏偏凌可的发育期迟迟没来，自小学毕业到现在，他只了三公分。

    这一想，他又莫名有些烦躁。

    剩人数不多，又过了二十来分钟后，所有人的即兴表演考察评选便结束了。

    除了凌可。

    王老师这才转过来，召唤：“那位落单的同学呢？你上来。”

    凌可在一片注视中慢慢走向前台，他没敢直视戚枫，但余光瞥见对方跟着姜莹一起起，跟确信了两人关系匪浅。

    凌可来到他们面前，几秒钟前他还在胡思想，如果戚枫认他来了他要什么反应，他要不要在那之前主动跟戚枫介绍一自己……

    可当他抬起时，对上的却是戚枫浑然陌生的神。

    是的，对方就好像第一次见到他，神不带一丝犹豫、好奇，甚至都没有一儿打量的意味。

    凌可有被人兜泼了盆冷的觉，原本的期待和不安都被冲得一二净。

    ——戚枫，果然已经把他忘了。

    虽然有这心理准备，但真面临这发展时，凌可还是有难以接受。

    尤其是在他张了大半天戚枫会不会认自己后，这无所适从的觉更加烈。

    凌可呆呆地站在戚枫面前，听姜莹：“来，你俩一个钢琴，一个小提琴，即兴合一首，随便什么都行，给你们三分钟准备时间。”

    戚枫也不跟凌可废话，直接抓起边上的小提琴，给了他一个上台的神，就率先转了。

    这反应也和戚枫给凌可的第一印象不同，凌可记忆中的戚枫是很的，给人一夏日的觉，但是前的戚枫却冷冰冰的，好像这一年半时间彻底变了个人。

    但最天怒人怨的不只是戚枫的态度，还有对方的。

    凌可看过照片，隐约能看戚枫在大，可直到站在对方面前，他才实实在在地受到不同发育速度带来的差距。

    前的戚枫已经比他整整大半个！

    明明一年半之前他们还差不多的……

    这凌可觉自己不只是在心理上矮人一截，连生理上都低人一等了。

    舞台上有钢琴，凌可直接绕到琴凳前坐，偏用同样冷漠的神看戚枫。

    他知自己的态度受了对方的影响，可挡不住心莫名地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