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有些哽咽：“我爸和我妈就因为机故障没了。跟工厂打了六年的官司，期间经历了饥荒，我爷这板好不容易得到两百万赔偿并愿意每个月给我和我爷每人两千块的生活费，结果我爷爷没领两个月工厂就倒闭了。”

    封韩手搭在白术的肩膀上沉默无言。

    第83章 咎由自取

    白术继续：“我爹妈死的时候我还小，基本没印象了，我爷爷没了的时候我才十四岁，刚上初中。我爷没有亲兄弟，我爸跟我姑关系并不好，我妈那边……剩早就过五辈的亲戚我没一个信得着的，就一个人在城里租房过去了。”

    封韩自幼得到的温就少，自然无法会白术那失去至亲的受。对于封韩来说最熟悉的亲人是外婆，也仅仅有半年的相时间。

    “你现在不是又成家了吗？”

    白术觉到肩膀上的温度，思绪终于从回忆中拉回来，回瞧见封白希希蹲在独车里面抱着纸钱自娱自乐，再瞧瞧穿着一运动服发微的封韩。

    在农村生活两年，二人愈发契合，从气质，到脾气。习惯了睡觉的时候手往旁边一搭，拍在那人然后被抓着。习惯天儿的时候抱一会儿散一会儿，最后指不定谁受不了起来把空调调低到20度，然后抱在一起取睡。

    不知不觉间，二人的一切都受了对方的影响。封韩习惯了吃咸的西红柿炒，白术习惯了西式早。

    越来越像对方，可不就是成家了。

    “成家了还愣在那里嘛。还不给辈磕烧纸钱。”白术睛微红，眨眨睛将泪憋回去，收拾好的坟，在碑前跪。封韩将封白希希抱到碑前，跟着跪，也压着封白希希一起跪。

    封白希希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明所以的问：“爷爷呢？”

    白术摆着纸钱：“一会儿再去见爷爷，这是你太爷爷太。”

    封白希希咬着手指看着合葬二人的大大坟包：“太爷爷太为什么要住在这里？这里太小了。”

    封韩失笑：“他们去了另一个世界，这里是跟那里相通的地方，咱们说话，他们都听得到。”

    封白希希听不太懂，但也明白看不到真正的太爷爷太。

    白术先到一边上鞭炮二踢脚，伴随着爆竹声，封白希希拉着封韩的袖问：“爹地，过年了吗？”

    “没有，这是告诉太爷爷太过来送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