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鸟大军，时常与甄兮、孟怀安二人围坐着看小飞。孟怀彬是成年男，韩琇又绷着大家闺秀的人设，对小飞半兴趣都无。

    这日甄兮刚起床，就听青儿惊呼：“雪了！”

    她睛一亮，裹上披风，抱好新的手炉，快步来到窗边。

    轻盈的雪一片片降落人间，好像调的小灵，倏忽间便不见了。

    甄兮从前很少亲见到雪，站在窗边看了会儿，便忍不住走院中。

    青儿在一旁劝：“表小，当心着凉。”

    甄兮也不回地笑：“我穿得多，不怕。”

    她站在院中，仰望去，细小的雪一片片落在她的面颊，像是老天在轻吻她。

    她眯起睛，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

    “兮表！”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甄兮转望去，只见孟怀安穿上了她昨日才让青儿好的白夹袄衫，上着的帽，分外粉可。

    “怀安。”她不愿将手从温的手炉旁挪开，只了，笑着，“想不想玩雪？”

    孟怀安一时呆怔，方才的画面在他脑中萦绕不去。

    他一到风和院，便看到了立在院中央的甄兮，她依然一素白，静静地站在那儿，仰看着天空，冰冷的雪落在她脸上逐渐被化，却也不见她躲闪。正相反的是，她微勾嘴角，那笑容如孩童般纯粹。

    这一刻，他的心好像被狠狠地撞了，觉得这画面得惊心动魄，同时又升起不安，好像他怎么都没法留住她似的。

    他捡到麻雀的那一天，她倚在贵妃榻上时，亦给他同样的觉。

    孟怀安气，告诉自己不过是错觉，便扬起笑快步走过去，用力：“想！”

    甄兮笑：“现在还玩不了，等雪再多会儿，说不定我们还能堆两个雪人。”

    孟怀安注意到甄兮中的“两个”，他喜这个说法，“成双成对”。

    “好！我们一起堆。”他期待地说。

    然而，雪到中午便停了。一上午得也不大，终究一儿都没积起来，只在树梢上留了些。

    甄兮和孟怀安都很遗憾，又将放到了小飞上。

    它的伤在心照料日渐好转，甄兮觉得，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一觉醒来，小飞便已经飞走了呢。

    半天雪过后的几日都是晴天，其余人不在，甄兮难得和孟怀安一了院，去心湖边逛了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