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死了。”孟怀安说着刚才的事时，手还在颤抖，他的苍白得没有一血，慌无助地看着甄兮，“兮表，我也不知事会变成这样……我好害怕，是我失手害死了她……”

    他握住甄兮那在室外而冻得有些冰凉的手，里涌泪来：“兮表，我真的好害怕，她死在了我的屋里，我怕他们会说是我杀了她，我就把她拖到了院里……兮表，我是不是错了？”

    他的慌不是作伪，一个大活人前一刻还能生龙活虎与他抢东西，后一刻却气多气少……

    他记得他娘亲死时的事，可那时候，他娘亲早就缠绵病榻，她的死亡是缓慢的，给人预期的。而且他那时候太小了，还不能完全理解死亡的义。

    现在他已懂了很多，然而，看着汤嬷嬷由生到死，他却没觉到对生命逝去的震撼。

    他的慌张，更多的是源于汤嬷嬷的死亡对于他境的影响，以及最重要的是，他不知兮表会如何看待他。

    那时候，孟怀安想起了那一次他失手杀死了第一只麻雀时甄兮说的话。

    意外。

    发生了意外确实很悲伤，然而那毕竟是意外，谁也不该怪罪。

    所以，他跑去找兮表时，想说的其实是，当他回来时，便看到汤嬷嬷意外摔死在了院里，将他的系摆脱得一二净。

    可当他真正到了兮表面前，当她得知汤嬷嬷死了却什么都不问便帮他隐瞒时，他就改了主意。

    兮表如此信任他，他又怎么能骗她说自己不知呢？

    只是，二人争抢的是帕一事他隐瞒了来，兮表至今不知帕的事，他自然不会说来。

    孟怀安的话，让甄兮心中一松。

    这样的意外，不算太超过她的预料。她最初可是连孟怀安主动杀了汤嬷嬷的可能都想到了。

    “你得很好。”甄兮先肯定了一句，以安抚孟怀安慌的心。

    这个朝代，婢并非可以随意打杀，但富贵人家若真的死了仆，随便找个借便能敷衍过去，官府不会闲得慌派人来查。除非是有死敌被人整天盯着的，才必须小心。

    承恩侯府是侯夫人家，她一向周密，家里若死了人，必定会好好调查，而被汤嬷嬷苛待的孟怀安有充足的杀人动机，又没有不在场证明，再加上侯府中不喜他的人太多了，如此多的不确定因素加在一起，他被盖上杀人帽的可能太了，即便不将他给官府查办，一顿家法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