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

    “不，”瞿怀安缓缓地摇着，“我恨兮表。”

    在说完不怪他之后，他那死而复生的兮表便又一次死去了。

    那一刻他几乎疯了。

    他想到她最初的那些异常, 想到她曾经那么努力想告诉他，她究竟是谁，却因为他不肯靠近她，不肯等她解释而失败。

    他最最喜的兮表，在重新活过来之后，却被他如此待，最后还被他亲自吩咐杀死。

    他明明几次三番觉得她与兮表是那么相像，却没有更近一步……他竟然没有认她来！

    他恨自己恨得想要陪她一起去。

    然后，他想到了更多。

    她将香送给红豆，是为了让红豆多在他面前现，好让他发现，是么？可后来她又想将它要回去，是不想再告诉他，她究竟是谁了吧？

    刚才他注意到了，她可以看到了，她看得到他。

    最后她对他说，她不怪他……她什么时候开始可以说话的呢？明明可以声，为什么偏不肯告诉他真相？即便起初他不会信她，可他们之间的共同回忆那么多，她随便说些什么，他迟早会信她的啊。

    可她没有。

    兮表真是个说话不算数的狠心人。

    他记起，还在侯府时，她死前答应了他，若还有来生，她会试着像一个男人一样来他。

    骗。

    她明明可以告诉他真相，却偏偏不说，是她让他亲手害死了她。她怎么可能因为他将她当成她自己就崩溃呢？全都是假的，她就是想死，想离开他而已。

    她本不在乎他，她就只想离开他，不惜让他背负亲手杀死她的罪责。

    他恨她。

    听到怀安的话，瞿琰面惊讶。

    怎么会是……恨？

    瞿怀安缓缓起，他一将衣服上的褶皱整齐，看着瞿琰，面带微笑地恳求：“表哥，你会帮我吗？”

    瞿琰觉得怀安此刻的况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他只是：“你想什么？”

    “谢谢表哥。”瞿怀安先是甜甜地笑了，然后才弯着眉，“我想找到兮表。”

    兮表能借尸还魂一次，就能借尸还魂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