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胃也心。我王二凤卖了一辈的菜粥，这粥的味，可以自夸。”

    安如玉接了，放在了柜台上。大概是有儿，他拿塑料勺慢慢搅拌着，没喝。

    王二凤又微微瘸着脚，回到自己放挑的角落，打算休息一会儿了。

    “老人家，你这菜粥一共多少钱？我还没给钱呢。”安如玉问。

    王二凤叹了气，“我…我不要钱，其实我…我就是想要回家。”

    安如玉脸上没什么惊讶，只是若有所思的静静听着，而拿着塑料的勺仍旧是无意识的搅拌着。

    “后生，你是好人。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条街，不知怎么回事，我转了好几天了，就是找不到路去。今天，我神好一些，我想，我能多走一些路，就盼着找找呢。”说到这儿，王二凤又叹了气。

    “其实去了又怎么样呢，我年纪大了，他们说我得了什么老年痴呆症，忘大，我把家在那儿都忘记了，我也找不到人问。

    其实啊，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好惦记的。我就是想我儿了，他从小就过的邋里邋遢。没有我饭，他不知不时吃饭。

    还有，他还在外面欠了钱。那些人问他要钱，可凶狠了。打他，还要砍他手。我这些天，卖菜粥攒了一钱，我也想给他送去。”王二凤唠唠叨叨，不知怎么，脑第一次这么清楚，就把这些事给说了个净。

    安如玉还是静静听着，在王二凤说的差不多那会儿，他低一看。

    嗬！刚才王二凤放在柜面上的那碗气腾腾又香的菜粥，这会儿在他的不断搅拌之，菜粥底不知怎么就一冒黑的灰烬。

    灰烬越来越多，粘稠的粥也开始慢慢消失。最后，那一碗菜粥只剩了半碗看上去不不净，像是搅拌了纸灰的冷。冷的底，躺着一小把泛着米白冷的生米。

    安如玉伸了一手指在冷里探了探，冰冷骨，哪里有半分刚才气腾腾的模样。

    “老人家，你想要回家，是吗？”安如玉开。

    说话这会儿，安如玉走到刚才王二凤放着的大锅旁。掀开了盖，这锅里的菜粥还是气腾腾的模样。但是安如玉却像是本不怕似得，一手指直接伸到了气腾腾的菜粥里。

    冰冷骨，没有半温度。

    随着安如玉把手指伸来，那一锅菜粥，也成了和放在柜台上那一碗一模一样的存在。咣当，安如玉把大锅的盖重新合拢了。

    “后生，你能让我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