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和王二凤不一样，王二凤是记得回家的路的。她只是死在了街上，魂被大地缚住，再加上没人在家中祭拜她，七她就只能徘徊在死去之地了。

    安如玉一皱眉，脑里立刻浮现了那日他在街上撞到的矮瘦的男。对方和他对撞了，理说双方都算有小错。

    阿玉无疑是很悲惨的一个人，但是对安如玉来说，从民国到现在，他已经看够了悲惨。他经历过战争，经历过动，亲目睹的惨剧何止这一桩。

    “不行。”安如玉只能这样回答她。

    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带着我，还有另外两个孩。我们在路边乞讨，然后把钱给他。其实他还好，好多人，为了能讨到钱，会把小孩残，这样更能激起别人的同心。至少，他没有这样。

    “找谁？”

    但是那人脾气很差，伸了手，指着他的鼻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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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玉把它系在阿玉尸之上，能暂时将一纯之气行阿玉魂之中，让她恢复一些理智。

    当然，这会儿安如玉也是一想。这世界上，有六手指的人不多，但也不少，不一定就是那人。就算是那人，现在也不好找。

    “说说，你要什么？”安如玉重复。

    跟着这个人到了我十多岁的时候，我和两个小孩儿都大了，不太有人愿意再给我们钱。有一天的时候，他重新抱来两个小孩儿，两个有缺陷的小孩儿。

    “我不知他的名字，我只记得，他的一只手有六手指。”

    “我要找一个人。”阿玉终于开了，她定定的看着安如玉，神十分痛苦的模样。

    不过没多久，他因为喜赌博，输了很多钱，又把我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女人一直把我关在家里，去年的时候，我肚不舒服。后来，她说我大了。没多久，晚上的时候，她带了一个男人过来。”

    安如玉皱起眉，“是有六手指的人，把你害成这个样的？”

    那时，安如玉就注意到对方的手掌。小拇指的那个位置旁边，还多了一弯曲的畸形手指。

    那是更好的摇钱树，他把我们卖了。我不知另外两个去了哪里，我被又一个男人带走了，他叫我耍杂耍。

    那是一家旅馆，我不认识字，那家旅馆的门，栓着一条瘦瘦的黑狗。旅馆旁边，应该很闹。有时候，我会听到很多喧闹的嘈杂之音。”

    安如玉神如常。

    阿玉思索了良久，又凄厉：“我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我还活着，被困的时候，我闻到了鱼腥味，很重的鱼腥味。

    “是也不是…我从小没什么记忆，不知自己从哪里来，亲父母是谁。反正等我有记忆的时候，我就一直是乞丐。

    “那晚我叫了很久，第二天，我床都爬不起来。晚上的时候，那个女人端来一盆药给我了。我好受了，但是后半夜的时候

    但是阿玉不一样，她只知对方有六手指，其余什么都不清楚。茫茫人海，这样找一个人，何其困难。

    这会儿，阿玉倒是没在动了，只是面容扭曲的不成样。

    这地方安如玉也不喜多呆，死气太重。不过阿玉滞留在人间的时间已经不多，不他易起来坑不坑，安如玉还是不喜白拿人家东西的。

    安如玉的格，已经变的顺心而为，亦正亦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