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巫皇说：“你父亲吃掉了她，他当时没剩多少力气了，你知，我们本应该有胜利的喜悦……但你母亲，却用我听过的最悦耳的声音，说了丽的词汇，你可知，什么是殉？什么是永远拥抱人？她从不后悔，无论是过去还是被吞噬的那一刻。”

    祭司的肩膀微微抖动，他轻声：“……谢谢。”

    是他母亲的风格，即便是在生命的最后，也能将悲痛诉说成话。

    “我妹妹。”巫皇气若游丝，话语渐渐沉重，“我一直想明白我们为什么会对人类的向往，可能想要明白这些，都要从开始吧……我妹妹她，和你母亲的侍卫，有一个孩，像你一样的孩……”

    祭司惊问：“这个孩还活着吗？他在哪？”

    “你知，我们家的血脉，都有‘隐’的本领……”巫皇说，“妹妹生他后，把他留在了人族，他能自己隐去妖的特征，如果还活着，他应该和你差不多大。他叫鸦羽，是个……应该是个很普通的黑发黑睛男孩，和他父亲一样普通。我想……我想见一见他……”

    巫皇叹一声，睛中金的光渐渐消散，尸变回了最初的形态，一条僵死的小蛇。

    瑞雅盯着蛇看，好半晌，她语气奇怪的问：“你需要用它泡酒吗？不是说，东方人都会这么吗？”

    祭司：“并不会！”

    说话间，祭司注意到，巫皇脑袋的块少了一个。

    “……”祭司看向薄伽。

    薄伽耸肩：“不能浪费，这个隐的能力我拿走了。”

    瑞雅盯着剩的几个块，说：“……只要拿走就能拥有他的能力了吗？”

    祭司连忙补充：“会不会用也要考虑，你忘了从我这里拿走的往昔回溯能力吗？”

    是的，不会用的话，就会像她这样，不分时间场合，说发呆就发呆。

    瑞雅谨慎：“那……我再想想。”

    那些块渐渐散去，看来人死透了，能力也会消失。

    只是，薄伽看到，在块消失前，祭司的月华弦，偷偷扫走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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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将军复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