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大的江湖汉当小跟班。

    ※四※

    车一停，车厢的锁就被阎先生打开了，渐渐明亮起来的晨光洒遍周遭。小风落到地面上，发现自己于一方院落之，院墙耸，墙墙外都有茂盛的树木，遮挡了自己的视野。这里是后院，青翠的草地上，石板小路十分洁净，冒着炊烟的厨房也看不见什么油污，一条溪穿过一面墙来，拐一弯，又穿过另一面墙去，质清澈见底，纹缓缓地起伏着。

    陈大妈左手提起一大桶脏衣服、右手提着槌去溪旁边洗衣，陈大爷捋起两边袖走厨房，阎先生牵着小风的左手继续往前边走。

    小风首先被推一间雾气腾腾、隐隐泛着清香的屋里，屋里有一个适合孩洗澡的澡盆，盛满了温的，上还漂着几个小木船玩，澡盆旁边的凳上四四方方叠着一质地良的孩童衣，从里到外无所不包，地上有新鞋，鞋里着一双新袜。

    和贵人的孩一起玩，难免需要好好清洁一番。不过阎先生说得很客气：“累了吧，先洗个澡解乏，你自己洗还是我叫人帮你？”

    小风说自己洗，阎先生就躲去了。小风眨眨睛，在室警惕地转了一圈，确定附近都没有人，终于伸手试探着弹了几澡盆里漂着的小木船，然后脱掉衣服叠起来放在凳的另一，澡盆，一边摆那些玩一边认真地清洗了一遍。

    只有在没人看见的时候，他才敢对他这个年纪的孩们喜的玩表现一兴趣。

    洗完澡，他来和发，穿上了那浅绿的新衣。衣还算合，鞋却大了一圈，小风低盯着脚，找不到东西去垫着，有些发愁，他从小练武，家里又不差钱，习惯穿合脚的鞋，一向脚得多快，鞋就得多快，穿这么大的鞋他觉行动不便，非常难受。

    阎先生好像听屋里的声已经停止，走到门敲了三门，直到小风同意才彬彬有礼地走来，不用小风说，他立刻看小风的鞋不合脚，找几块手帕，给小风在鞋里。

    然后，阎先生笑眯眯地打量一番发还漉漉散着的小风，和蔼地：“小风，你可以叫我阎二哥。今天我要请你帮忙照看一个小弟弟。”

    小风的表忽然变得很严肃，就好像他接到了什么艰难的任务：“怎么照看？”

    阎先生嘴角的笑纹变大了：“岂能真让你一个孩照看小孩？只是请你陪着他玩两天，最近家里人不在，他太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