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因没想到他问问题竟也有这么的效率，一就问穿了他的动机，所以一时半会也不知该如何去答，只好沉默了。

    叶清因觉得他的胆真是大的可以：“那你得确保我们今晚能顺利脱。”他指了指大钟，“还接着拆么？”

    “装回去要比拆还费些功夫，怕是难。”他走到叶清因边，拿脚尖踢他小：“我们跑吧，平时等到卯时这钟便会敲响，人们听不到钟响，便要发现不对劲了。”

    他滋滋地撩了一句，姜叶归却一针见血地问了一个问题。

    人的视野开阔了，心境便也会跟着开阔起来，他将凉凉的夜风肚，又缓缓地吐气，忽然间觉得被人胁迫又被人毒这些事都没有什么了。

    “拆，拆了才知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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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没有。”

    四个字说得叶清因瞬间万念俱灰：“祖宗，您能在天亮前把它装回去么？”

    姜叶归摇摇：“我现在还无法完全确定，大概要明天再去城主的住看看才可以。”

    “嗯，这么躺一会，是不是很舒服？”叶清因抬望去，前便是洗般清明的夜空，先前那场大雨似乎带走了所有的云雾汽，使得视野格外开阔辽远。

    “《千机谱》不是你自愿来拿的吧？”

    他这一念之间实在想了太多，直到叶清因喊他他才回过神来，他的飘忽的视线集中到叶清因那里，他轻轻：“我方才又想起了一些东西，我可能知石泉究竟在找什么了，不过他所求的，《千机谱》里应是没有。”

    叶清因看了会景，便扭去看人，却发现人正在盯着他，似乎还盯了久。

    他抓住了姜叶归的手，见他没有表现抗拒的神，便索将边清理了一小块空地，拉他过来躺，还顺手挑了一个比较光没有棱角的铁块给他当枕。

    人活着，安逸便不可能是永久的归宿，解决掉一个麻烦，总还会有一个新的麻烦来找上你，若你永远是急于摆脱掉它们，人生便只剩了疲于奔命。人生路上，还有景人，是可以驻足欣赏，留待回忆的。

    约是三更天时，他们总算把那完整的钟拆成了零零落落的一地，这些密密麻麻的零件堆得人几乎没地方落脚，任谁看了都会痛。

    正是因这极为好用的电光石，姜叶归后来才能造那么多更加轻便也更为复杂的机械，比如说——人傀儡。

    “离卯时还有一会，回得去，我们先歇一会。”

    姜叶归饶有兴致地蹲在零件堆里，摸摸这个，蹭蹭那个，像只飞在丛里采的蜂。

    姜叶归便认真地说给他自己的思路：“我曾问你为什么人人都想要《千机谱》，你说有了《千机谱》，便

    叶清因虽然只需要《千机谱》，可他却也好奇，石泉想要的是什么，究竟是什么比天人梦寐以求的《千机谱》还要珍贵？

    “我还是好看的吧？”

    叶清因已经好久没有像今晚这样耗费这么多的力了——上万斤的大钟，姜叶归只是动了动手指和嘴，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卸的。他只觉得胳膊酸沉得很，本不想抬起来。

    “有么？”叶清因摊在地上，拿袖给自己汗。

过后的电光石便化为尘埃，清理起来也十分方便。

    “他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