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又窜了上来，忍不住走上前去抱住了慕晔，但任凭他用尽办法，也没办法让怀中的人开说话。

    他是彻彻底底的陷了眠。

    不只，连神也是一样。

    可楼琛不肯死心，只要有空就会跑来禁地找他。刚开始时用了不少过激的手段，后来见慕晔无动于衷，脾气便被慢慢磨平了，只是搂着他温柔耳语。

    慕晔永远是听而不闻。

    对着他的元神，跟对着他熟睡的并无区别。

    楼琛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难题，有时动起怒来，就想何必为此费心费力？脆毁了他不是更好？

    有好几次，他的手都已经掐住了慕晔的颈，却怎么也使不力气。到最后，仅仅是亲吻那一双失神的睛，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快醒过来。”

    那声音温柔得像浸在中，任谁听了不会动容？

    唯有慕晔……他这一次如此决绝，真正的心如铁石，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楼琛不知这样的日持续了多久，期间他仍是魅力无边，只需一个笑的表，就多得是人为了他前赴后继。他边的人来来去去换了许多，最近正得的是一个女妖，黑发如瀑，容颜妖娆，床上的功夫也不错，十分讨人喜。

    她的睛跟慕晔有像。

    楼琛同她在床上的时候，偶尔会因为这双睛而走神，当然他自己是绝对不肯承认的。已经有这么多人他了，为什么他独独执著于慕晔一个？

    他不敢去想那个原因。

    既然不能后悔，就脆……连这机会也不给自己。

    这夜他照旧招了那个女侍寝，伸手抚摸她的睛时，她却突然变了脸，惊呼：“陛！”

    “怎么？”楼琛不喜别人大呼小叫，因此语气里有淡淡的不悦。

    那女平常最擅察颜观，这时却完全没有发觉，只是伸手指住楼琛的发，断断续续的说：“白、白发……”

    楼琛顺势望过去，果然看见散在床上的乌发中央夹杂了一缕白，这白发并不起，若不细看本不会发现，却瞧得人目惊心。

    楼琛脑海里空白了一，心里虽然震惊，面上却并未表现来，反而是那女吓得不轻，语无次的说：“除非是天人五衰，否则陛怎么会……”

    话才，已经知自己失言了。

    她不敢去看楼琛的脸，慌忙床跪倒在地，颤声：“妾该死，还望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