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便低，一扳开他扣在自己腰上的手。

    楼琛的力气极大，慕晔的心意却更为决，最后连指节都泛白了，才算是挪开了那一双手。不知是不是错觉，松开手的那一瞬，他觉楼琛的指尖有丝颤抖。

    但他已不了这些了，咒语一念，右手的五指甲就暴数寸，毫不犹豫地朝自己的去。

    然而想象中的痛楚到来之前，他先觉得后颈一麻，整个人的倒了去。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了，只知自己跌了楼琛的怀里，那双手再度环上来，而且收得更牢更。

    楼琛又恢复了平常温文尔雅的态度，轻轻揽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低语：“知吗？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后悔，只有我不行。”

    他的决定关系到整个天界的存亡，一旦选定了路，就只能一心一意的走去。

    绝对不能回。

    想着，楼琛慢慢抬起，望向神木四周纷纷扬扬飘落来的光芒。那光影像是冬日里将未的雪，实在不胜收。

    这是他曾经舍弃的一魂一魄。

    他所有的恨仇都在此，但隔了咫尺之遥，永远只能这么远远望着。

    ……永远。

    第31章

    慕晔咬了咬牙，竭力想睁开睛，但视线朦朦胧胧的，什么也看不真切。只觉楼琛抱着他走了几步，将他放倒在旁边的草地上，然后轻柔的吻落来，那低沉嗓音似乎在他耳边喃喃了一句话。

    只是声音太轻太轻，一就散在了风里，本听不清楚。

    慕晔蓦地泛起一阵凉意，说不的恐惧袭上心，令他再次挣扎着睁大睛。

    楼琛的举止实在太过古怪了！

    他并不是没有过这般温柔的时候，从前为了诱他动，再多的甜言语也说得，但是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明明只要他一死，就能解决所有难题，那个人却为何要阻止？

    慕晔隐隐猜得到答案，但已经没有那个力气去妄想了，只尽量集中神，有些吃力地从地上坐起来，看着楼琛一步步走向那棵神木。他俊面孔上一如既往的挂着浅笑，乌黑眸幽如，隐约一疯狂之。

    慕晔的了，不由得大叫：“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