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想就应是，但此刻面对凌非的温柔目光，他竟一个字也说不。

    凌非似乎当他默认了，眸中的光芒渐渐淡去，却仍是那么瞧着练千霜，左手慢慢抬起来，一寸一寸的朝他伸过去。

    只是两人隔得太远，即使竭尽全力，也碰不到半分。

    凌非最终握了拳，勾轻笑一声，垂眸：“你那天说的话，我已经再明白不过了。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啦。所以还是回房去睡吧，外冷得很，当心着凉。”

    练千霜听得呆了呆，忽然一阵钝痛，有些后悔方才没有握住凌非的手。等回过神来时，那人已转过了，正一步步走回屋去。

    可是行到一半时却又停了停，轻轻弹一手指。

    一瞬，练千霜觉肩一沉，竟是凌非变了件衣裳披在他上。

    这笨……又多此一举的事了。

    他可是法力的蛇妖，才不像普通人那样孱弱，个寒风就会着凉。

    练千霜拧了拧眉，嘴里骂个不住，手指却不着痕迹的动了动，一把拽住那件衣裳。他心得厉害，手抓得那么牢，仿佛……握住了凌非伸来的手一般。

    第16章

    凌非果然说到到。

    他既说了不会缠着练千霜，便尽力收敛视线，再不朝心上人那边望上一。而且伤势略一好转，就开始早晚归，日日跑得不见踪影。

    此时凌小乖刚学会爬来爬去，最喜从床的这一爬到那一，翻的动作一次比一次快，没人看着不行。

    所以练千霜虽然满腹心事，却也没办法找凌非问个究竟，只是每次见面的时候，都觉前这人越来越不对劲，非但脸苍白，连笑容都少了许多。

    是因为被他拒绝的缘故吗？

    练千霜想起凌非从前嬉笑脸、动不动就调侃别人的模样，真觉得不可思议。一面莫名的后悔起来，一面却又大骂某人没息。

    不就是被拒绝几次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家伙应该再接再厉持不懈才对，哪有这么简单就放弃的理，想当初他们一起喜杜如音的时候，可不知打了多少场架。

    练千霜心中有气，因而大半个月来，几乎没有跟凌非说过话，只偶尔碰着了面，才装漫不经心的寒暄几句。

    “喂，你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

    “附近那座山不错，随便逛逛。”

    “该不会是被山上的怪迷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