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狗日，你爹生不了娃，你是你娘跟哪个野汉生的？”

    那个拿弹弓的鼻涕虫哈哈大笑，“周屎是周狗日，什么野汉！他是他娘狗日来的！”

    于今清背后就是墙。他的手心贴在墙上，脑中突然现了一个很模糊的影。她牵着他在儿童书店，给他买了一本带拼音的《唐诗三百首》，又带他去吃了他们那里唯一的一家麦当劳。

    “清清，想不想要悠悠球？”

    “想！”

    “妈妈给你买，你一个，东君哥哥一个。”

    于今清扑了上去，一双大睛像狼崽一样发了狠，要跟那群大小泥鳅决一死战。

    那里面好多大孩，就连比他小的也比他黑壮得多，两就把于今清打得趴在地上。于今清手也重，不要命似的，让里面好几个人吃了亏。

    “周狗日，你能啊？”有人踢他，“站起来啊。”

    于今清手撑在地上，刚一动，一只脚就冲他手臂踢了一脚，踢得他一磕到地上。

    鼻涕虫刚就挨了于今清两拳，黑了一个圈，他一脚踩在于今清背上，“周狗日，你还打老，你就只吃屎！把他押到粪坑去！”

    边上两个大的男孩，立一左一右架住了于今清，把他架得双脚离地，直接往粪坑抬。抬到粪坑边，鼻涕虫说：“着他，让他吃！”

    于今清被推到粪坑边，着脑袋，爬都爬不起来，只能手脚不停挣扎，他一摸摸到墙边一把镰刀，用镰刀把两边押着他的人挥开，“谁过来，我砍死谁。”于今清爬起来，站在粪坑边，双通红。

    一真没谁敢过去。

    一群人对峙半天，大小泥鳅都瞅着他们的领袖。鼻涕虫面上过不去，他看了看左右两边，“你们还信周狗日真的敢杀人？上次还不是跪着求我，被他爹拿着鞋底？”

    有一个小孩说：“他，他怕你，要不你过去呗？”其他小孩都看着鼻涕虫。

    鼻涕虫涨红了一张小黑脸儿，“去就去！”他恶狠狠地盯着于今清，“我要过去了！”

    于今清扬起镰刀，在墙上敲了一，土墙上的土砖渣直往掉，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试试。”

    鼻涕虫左右踱步，“我真的要过去了！”

    突然于今清耳朵微微一动。

    “好像是……警察！”有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