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找到两张A1图纸，上面画着泵零件图，看起来是学生作业，他放了一张图纸在陈东君桌上，放了一张在自己桌上，又在屉里找到两支铅笔，他把铅笔递给陈东君，“这门课作业很多，每天早上我们都在这里画图。”

    陈东君看了一那张图，笑着摇，“好多错。”

    于今清盯着前的图纸，就像那是他曾画过的那张，“我图画得不好，你帮我改，给我找错，但是不代我画。你对我严格得要命，我们大一的时候有一句话‘唯有理想和好姑娘不可辜负’很行，你的理想里没有好姑娘，但是有我，你怕我跟不上你的理想。”

    陈东君一颗千锤百炼的心有一个角微酸了一，他一字一字地重复：“对，我的理想里有你。”他拿着铅笔，轻轻在图纸上标那位不知名的学生的绘图错误。

    于今清着迷地看着陈东君认真的侧脸，“大一你还是年级第一，因为有你教我，这门课我期末考了96分。”

    陈东君说：“不是有我教你，是你聪明又努力。”

    等陈东君标错误和修改意见，于今清把图纸和铅笔都放回原，带着陈东君走教室。

    “趁课间没人的时候，我们就会再上半层楼，四楼是废弃的学院办公室，很少有人上去，我们经常在三楼半接吻。”于今清把陈东君在三楼半的墙上，跟他接吻，就像初吻的时候一样青涩，小心翼翼。

    “我们每天上完课都来这里吃饭，你的卡总是被我刷得没钱。”于今清带着陈东君从教学楼走到堂，这个时候只有几盏灯还亮着，几个卖夜宵的窗还开着，于今清指了指墙上的电视，“世界杯的时候，我们总是买一打啤酒在堂看球。不过吧，我支持德国队，你支持法国队，德法一战，我们就打架。”

    陈东君笑着摇，“你敢。”

    “我肯定不敢。”于今清笑嘻嘻地说完，跑去借了一个研究生的学生卡去夜宵窗买了一碗麻辣和十几串烧烤，他一只手端不过去，就喊陈东君来端。

    堂阿姨打趣：“熟啊你，毕业了回来看啊？”

    于今清单手挂在陈东君肩膀上，笑得像个少年，“阿姨，今天忘带卡了，我们大一新生啊，哪那么老。”

    他也不阿姨信不信，就跟陈东君说：“我来北京第一次吃麻辣的时候就跟你抱怨：‘北京麻辣的麻，居然是麻酱，不是麻椒。’我不肯吃，你着我说不许挑，让我吃完了。”

    陈东君声音里都是笑意，“我大一的时候对你这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