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号码。

    于今清坐在沙发上，手还被老人家握着，睛却一直盯着陈东君的手机，他几乎可以从辈的聊天声中分辨陈东君手机里传来的机械声，一又一，又或许那本不是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那是他自己的心声。

    他屏住呼，拳也不自觉地了。

    “喂。”

    于今清好像听见微弱的一声从电话那传来。

    “你在哪。”陈东君说。

    “不能说啊大兄弟，反正船上呗，年前我就上舰了，也没见你问候一声，现在过年了跟我显摆你有假是吧。”朗的声音伴着呼啸的海风，跨越半个中国传到了温的房间。

    于今清跑过去抢了陈东君的手机，“空哥，我在新闻上看到你了，我还以为那是遗像，吓死我了。”

    “都着盔和防护镜看得清么你。”丁未空大笑，笑完又有严肃地说，“不过听说前几天是了事，但不是我们这边，是另外一边。”

    于今清说：“你千万注意安全，你还说过等我和我哥去了北京请我们喝酒的。”

    丁未空声调上扬，“得令。”

    “新年快乐！”于今清朝电话那边大喊一声，又把手机贴到陈东君耳朵边上，“快说新年快乐！”

    陈东君低笑了一声，“新年快乐。”

    电话那传来奇怪的响动，丁未空也不知在对谁说：“人民群众发来新问候，各位同志快跟人民群众打个招呼。”

    于今清听见电话那传来几声参差不齐各音但特别有力的“新年好”和“新年快乐”。丁未空在电话那笑骂：“喊声‘新年快乐’都喊不齐啊你们，绕甲板跑五十圈去。”电话那又传来其他笑骂声和响动，丁未空大喊：“反了你们！把我放来！我挂了挂了——”

    “嘟——嘟——”电话那传来忙音。

    于今清把手机还给陈东君，“哥，我要兴哭了……好像不应该这么兴，但是我真的很兴。”

    陈东君在他上了一把，神温柔。

    因为年初六的时候陈东君要值班，所以他们坐年初五的飞机返回了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