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保重自个儿。”

    “我晓得的，你也记得吃饱穿儿，别苦着自己，有麻烦就来找我。”海棠也说。

    “行了行了，你快去吧！”海棠总是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的绪，牡丹有些不好意思，开始赶人，海棠只能恋恋不舍地离去了。

    尚膳司里的人都很不错，对海棠来说，这里就像是她的避风港，有困难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回来找牡丹帮忙。红叶苑对她来说，就是个龙潭虎，一个不留神就要被吞了。

    一百板啊！要是真挨了这么一顿打，她还能不能活着就是个大问题。可现在她连本书都没有，想赶看起来也无从手，只能指望着李顺也看不懂了。

    《九章算术》这本书，海棠只记得是中国古代最重要的数学著作之一，可现在这个世界是架空的历史，就算也有《九章算术》，跟中国古代的会是同一本么？可就算容一样，她也不知啊。她又没看过《九章算术》，里面说了些啥也不知。而且，对她来说还有一个大问题是，繁字和文言文好难看懂啊！

    回到红叶苑之后，海棠径直去了书房。姚千已经不在书房门，而李顺还站在外，捧着那本书皱着一张苦瓜脸辛辛苦苦地看着。直到此刻，海棠才意识到，这个李顺其实还小，也就十五六岁，只不过他的作为太讨厌，让她意识地忽略了他的年龄。现在他那苦恼迷茫的模样，跟现代的中学生遇到看不懂的题目时的表是一模一样的，让她心里升起了一荒诞。

    海棠稍稍放心，只要李顺也看不懂，那她就还有赢的机会。她悄悄走到李顺后，踮起脚尖透过他的肩膀看着书中的容。李顺还在看第一页，她可以清楚地看到第一段容：“昔在包牺氏始画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之，作九九之术以合六爻之变。暨于皇帝神而化之，引而……”

    这段话还没看完，海棠就觉得脑袋隐隐作痛，一脸痛苦地退开两步。“包牺氏”是个什么啊，“九九之术”是个啥，“六爻”又是个什么玩意儿……如果整本书都是这东西，她能看懂才怪啊！

    海棠的动作有些大，李顺警觉地扭后看，见是海棠，他立刻将书收了回去。

    海棠哼：“李公公，这书你看不懂，我也看不懂，有什么好藏的呢？”

    李顺神一闪，却笑：“海棠姑娘，谁说我看不懂了？不日我就能解了这卷一的意思，到时，可要劳姑娘受些之苦了。”

    海棠心想，你就吧，都被你破了你也别想看懂这书！

    “是么？那李公公就好好看吧。”海棠。虽然她心里也烦着这事，但表面上她故意满不在乎的样，不让李顺知她心中的焦急。

    “那是。”李顺撑着没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