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惧，他喜在上地被人畏惧，那意味着忠诚，意味着没有背叛。此刻她的脸上却忽然没了那恐惧，只剩专注。她的心思似乎只放在了前的那张纸，手中的那支笔上，偶尔会微微皱眉，偶尔中会闪过迷茫。

    他忽然就有些庆幸，方才她没有笨到同意端木荀的提议。

    当她写完最后一个字时，她觉得竟比打完了一仗还累，几乎虚脱。然而她写来的东西，依旧是不堪目。想想也是，端木夜十几年练来，她却只有这片刻，连他的都不可能学到，练字这东西，还是需要年累月的积累的。

    端木夜将海棠写的诗拿起来，目光从那些字上扫过。

    海棠屏住了呼，就像是等待着老师评语的小学生，张得不得了。老师给评语不过就是一时的羞愧或得意，这里却有可能挨板，她能不张吗？

    “继续。”端木夜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只将纸放回桌上，淡淡地丢一句。

    海棠悄悄地舒了气，至少今天的这顿板是躲过了！

    教完了海棠，端木夜就回自己那边看书去了。

    海棠往书房门探了探，见李顺还是没有来的迹象，便悄悄走到圆桌旁，斟了茶送到端木夜手边，略显讨好地说：“世，您辛苦了，请喝茶。”

    端木夜一抬，瞧见了她那明朗的笑，便接过茶，中：“继续练，十遍，写不完写不好，都没饭吃。”

    “……是，世爷。”海棠柔顺地应了一声，睛扫过世的茶杯时却想，如果她手边有□□的话，怎样才能毒死他却不用被怀疑呢？如果有办法毒死他之后还不用为他陪葬，她都不知自己能不能拒绝这个甜的诱惑。

    ☆、28|4.27〔jin〕〔jiang〕

    海棠于绝对的劣势，被人欺负了连句重话都不能说，不过只能心里想想，意些将对方踩在脚的画面来娱乐自己，以此得到些许安。关于毒的想法，也不过是如此，就算真有那个机会，她估计自己也不了那个手。

    回到案几旁，海棠心异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