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你说。”端木夜的声音不见惊讶。

    海棠心想，他果然是知些什么的，姿态放得更低，声音也更诚恳了：“今日有个人在婢练字的时候闯了书房，婢胆小，怕他伤害婢，便将他骗了去，方才因害怕您怪婢没及时说此事逮住此人，婢没敢说实话。”

    “你说说，当时是个什么形，你又是如何骗过了他？”端木夜的声音淡淡的，“如此，我才好决定是否饶恕你。”

    “是，爷，婢定会从实来，绝不敢有丝毫欺瞒！”海棠忙回。

    “今日婢正在练字，那人鬼鬼祟祟地来，险些将婢吓死。婢看他目凶光，怕他会杀了婢灭，只好骗他说……说婢跟他有同一个主。未料他竟被婢唬住了。”海棠最终还是说了实话，只是对于某些只有她自己才知的事，她当然会选择隐瞒，“那人好像笨的，婢当时心中慌，都不晓得自己说了些什么，他却对婢的话信以为真，还想等着婢找到什么东西了给他。”

    海棠说到这里顿了顿，但端木夜却没有丝毫反应，她心中打鼓，却只能着用一信不疑的语气继续：“爷，婢怀疑，他是盗窃团伙的一员，胆大包天偷摸您的院，想偷了值钱的东西去倒卖。他当时定以为婢也是他们的一员，还想让婢找值钱的东西后再找他。婢当时怕他晓得婢不是他们的人会杀了婢，便顺着他的话哄骗了他，让他先行离去。可婢也不晓得他到底是哪个院的，想抓他都找不着人，又担心爷您怪罪婢胆小怕事，便一直忐忑到方才。”

    端木夜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等海棠说完了忐忑地等着他的回应，他才慢悠悠地说：“那方才，你又如何想说实话了？”

    海棠忙：“婢其实一直心中忐忑，不敢说，又不能不说，想起婢曾对爷您说过，婢只会说真话的事，婢便想，这回亦不能例外。虽说婢先前没说实话，可世您宽宏大量，婢又知错能改，婢想着，您定会轻罚婢。”

    “我若是想重罚你呢？”端木夜接。

    海棠微怔，忙：“那婢便只好领罚了！只是求世爷看在婢忠心耿耿又伤痕累累的份上，能稍稍罚得不那么重些！婢上回挨板的伤，还没全好呢……”

    海棠正说着，传来端木夜的一声轻笑。

    他笑了……是说他也觉得她说得有理，决定就这么原谅她刚才的欺骗了是不是？或者说，因为她通过了他的考验，所以他很满意？

    海棠也不知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规规矩矩地低着个，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再开。

    端木夜：“海棠，我见过的人不少，但像你这般会说的，还是少见。”

    “……多谢世爷夸奖。”海棠厚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