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细微表。

    “将来”……如果她跟世的对话不能让他满意，她还会有将来么？

    “是……”海棠应着，缓了气才抬看向端木夜，“婢……婢知。”

    端木夜似乎并不意外，他牵起嘴角，笑问：“你怕么？”

    “婢……怕的。”海棠不敢说谎，实话实说，“婢怕痛，也怕死，那日也是如此，婢知自己没用，竟被刺客劫持了，给世爷添了麻烦。幸而当日托了世的福，让婢得以从那刺客手逃脱。”

    “倘若我此刻还要你死呢？”端木夜忽然冷笑一声，“你动我的书，又劝我些本不该你去想的事，像你这般胆大包天的丫鬟，留着也是祸害。”

    端木夜又转回来的话令海棠意识就想趴求饶，但想到他之前的提醒，她只能迫自己望向他，尽量保持镇定地说：“启禀世爷，若您真要婢死，婢便只能赴死，您是婢的主，婢没有拒绝的权利。然而婢必须澄清一，婢真的是非常胆小，若不是害怕，婢也不会说那些话。请世爷放心，婢绝不是祸害，若您留着婢，婢总能对您有用的。”

    端木夜不置可否地笑了：“你一个小小的丫鬟，能有何用？”

    “端茶递，更衣布菜，您无聊的时候还能给您逗个乐。”海棠着回。这些事，李顺其实也能，她能而李顺不能的，是有一件，但她不想提。

    果然听端木夜：“你来之前，这些事自有人。”

    海棠望着端木夜，他是真要把她得无路可走吗？

    “婢……婢觉着自己比旁人有趣多了，倘若您暂时厌烦了李公公，有婢作为替换总是好的。”海棠回。

    端木夜久久地看着海棠，却不说话。

    海棠被他看得心慌，她无法完全摸清他的想法，她是死是活，不过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爷，到了。”车忽然停了，外传来李顺恭敬的声音。

    海棠的心一瞬间提起，又飞快地落。

    端木夜忽然倾靠近了海棠，两人几乎可以觉到对方的呼，他的右手抚上她的脸颊，又游走到她的脖上，在这细脆弱的致命之连半晌。确认了这样的碰确实不会让他讨厌后，他微微侧，嘴角冷冷地牵起个弧度，睛里却着莫名的笑意：“你的命，便先留着吧。”

    当端木夜忽然靠近自己后，海棠的便猛地僵了，她张得连咽的动作都不敢有，任由他的手如同冰冷的蛇游走在她的肌肤上，直到他说这话，起走车，她才彻底放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