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晓得世您耳聪目明，智谋绝，绝不会放任有人在您面前构陷他人，是以婢并不害怕。”她顿了顿才又小声，“更何况就像婢方才所说，月季的陷害太过拙劣，连婢都能反驳回去，更何况您了。”

    虽说是在给端木夜帽，但海棠这话说得还真心。这么多次的锋让她很是清楚，端木夜确实智商很，心又多，她本不是他的对手，也就是他觉得她有趣，才故意给她放放，让她好好地活到现在。

    “我倒是好奇，你如此聪明又伶牙俐齿，究竟是如何成的。”端木夜。

    海棠忙低了：“婢、婢也不晓得……大概是天生的吧。”端木夜刚刚的话听不喜怒，海棠却又开始觉得胆战心惊，总觉得他的任何话都像是试探，跟他对话她总是很张，就怕不小心说错了什么。

    “我是夸你，你怕什么？”端木夜嗤笑一声。

    海棠不吭声，谁知你前一句夸着，后一句会不会是“拖去打死”？

    端木夜沉默几秒，又：“你与牡丹之间，极为亲密？”

    海棠不知端木夜为什么要提起牡丹，心中又是一，斟酌着回：“是……婢之前是在王府农庄的，到了尚膳司之后多亏牡丹照拂一二。”

    “你就如此信她？”端木夜，“你们相识不过数月。”

    一个人值不值得往，有时候一两天就能看来，有时候几年都摸不透，时间不能说明一切。其他人她不知，但牡丹绝对是信得过的。

    “大概是婢和她合了缘吧。”海棠回。

    端木夜好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他自己对人的信任一向浅少，即便再亲近之人，也无法给予全然的信任。因此见海棠如此轻易就付她的信任，他一阵不悦。她不该如此轻易信任旁人的。

    一直到宗学，端木夜都没有再开，海棠本该觉得轻松，可事实上，她总觉得有些不安。而这不安，还始终找不到原因，只知，必定跟端木夜有关——她的什么倒霉事跟他没关过？

    这一日照旧平静。海棠觉着无聊，就四走走，听听别人的八卦。当然她也不敢走远，就在亭附近绕绕，免得不小心走到不该走的地方去死了自己。这一走，还真的让她听到了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