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有病了吧！不，不对……算起来她之前也拒绝过他的求，难不成是积累来的自尊受损一次爆发了来？

    海棠心里已经将端木夜骂了一遍又一遍，可面上还是立刻谦卑的神，膝行到他侧：“婢、婢觉得……虽说婢死不足惜，可从这儿去，不死也得断胳膊少，吓到人就不好了……”

    听到海棠这不同寻常的求饶理由，端木夜的心好上了一些，他不置可否地冷笑：“旁人是否受到惊吓又与我何？”

    海棠心里已将端木夜打了一遍又一遍，中却继续：“世您风亮节，从不在乎那些虚名。可婢为您的丫鬟，却总要为您考虑一二的。若吓着了人，人们总会在背后议论您没能调.教好丫鬟，连个楼都要吓坏旁人……”

    因为海棠这些瞎掰得很有趣的理论，端木夜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然而他的声音却依然冷酷：“念你对主忠心，不用楼了。”

    海棠心中一松，刚要谢恩，就听端木夜：“回府里后投湖吧。”

    海棠：“……”

    她已经说不话来了，她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呢？就为了她拒绝他的吻——而且她还假装成无意的动作以免伤了他的自尊——他就非要死她？

    “婢觉得……投湖也不好。咱们府里的湖清澈，里还有不少漂亮的鱼儿，婢要是投了湖，脏了湖，害死了湖里的鱼，该是多大的罪孽啊。”海棠意识地回，可心里只觉得有些荒诞，倒没多少恐惧了。

    “湖全换掉即可。”端木夜。

    此刻海棠终于隐隐意识到，端木夜这回说的让她去死，大概可能或许是在故意逗她，跟她开玩笑。如果换一个人跟她开这玩笑，她肯定早就一掌呼上去了，可谁叫对方是能立刻将玩笑变成现实的人呢？所以即便恨得牙，她也只能装作不明白他的玩笑，继续以探讨学术的姿态跟他讨论她该怎么死的问题。

    “婢不忍因为婢而害了那些无辜的湖中生，也不愿让府里为此还要耗费人力财力。如果世爷非要婢死的话，婢想，不如婢回了自己房间，拿三尺白绫上吊，安安静静的，也不会吵到旁人。”海棠垂着脑袋认真建议。

    海棠的声音中已经没了恐惧，端木夜听了来，自然明白她已经知晓他不过就是逗她玩的。

    他看着她，眉微挑：“便依了你。”

    “多谢世爷。”海棠恭恭敬敬地谢，“那待会儿回府，婢便去找找白绫。”要是找不到三尺白绫，那就算了，不死了。

    “嗯。”端木夜应了一声，，“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