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

    姚炳看着端木夜那重新燃起希望的模样，言又止，不忍再说。昨夜风大浪，海棠姑娘即便会又如何？在那样的浪里，恐怕也早就凶多吉少了。

    端木夜不会，一直在甲板上站着，面冰冷，眸光中却带着难以察觉的恐慌。

    他心神剧震。他从未想过，从前一向怕死的海棠，会真的轻生！

    ☆、60|5.21

    没等李顺说完，端木夜就一脚将他踹倒：“闭嘴！”

    海棠看着端木夜，忽然笑了起来：“是啊，我是怕死，我也怕痛。可总有些东西，比它们更重要。”

    端木夜没看李顺，却望着海棠冷笑：“海棠，你最是惜命，又怎会想不开？”

    “爷，这附近都找过了，还是没找到海棠姑娘。”有护卫浑漉漉地上前。

    端木夜扑到船沿，却只看到海棠那一秀发隐没在浪涛之中，遍寻不见。

    那护卫一向惧怕端木夜，心中虽早不对找到海棠抱任何希望，却还是恭恭敬敬地应了声，转继续寻找。

    谁知他这话刚说，就被端木夜一掌挥开。

    李顺只好退后一步，不敢再劝。他想，这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找到海棠，恐怕凶多吉少了啊。他忍不住皱起眉，知今日这事，恐怕不能善了。海棠对世有多重要，他早已了然，如今海棠姑娘生死未仆，也不知世该多痛心了。

    端木夜神一厉：“继续找！”

    “爷，您先去歇着吧，婢在这儿看着，若找着了海棠姑娘，婢立刻向您通报。”李顺一向是个忠仆，见端木夜忙了一夜，自然忠心耿耿地劝说。

    李顺立刻捂住嘴不敢再说，也不敢喊疼，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海棠姑娘是自尽的，又不是他害死的，世这迁怒，也不该迁怒到他上吧？姚千也劝了，怎么世不踹他就踹自己啊，他也太冤了！

    “海棠姑娘，你可别想不开！快过来！”海棠那架势，李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虽不清楚到底了什么事，却也赶劝。

    海棠没有说话，睛直勾勾地望着端木夜，就像是看着什么恶一般。

    “救人！”他大吼，“救不回来，你们都给她陪葬！”

    搜寻工作一直持续到当日晚间，见端木夜一直不吃不喝站在甲板上等待消息，姚炳也上前一步：“爷，此刻都未寻到海棠姑娘，恐怕她已遭不幸，还请爷保重。”

    “。”端木夜用一个字回答了他。

    烈烈风中，端木夜清晰地看到了海棠那从未有过的笑容和那恐惧、怨恨、绝望，甚至还有一丝解脱的神，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中有如此烈的绪，这个神，他一辈也忘不了——因为一刻，海棠闭了，转一跃，从船上了去！

    然而此刻，世需要的不是实话，不是真相。姚炳转，安排手的护卫继续搜寻附近，同时派人往游沿岸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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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上的人忙碌了一夜，直到第二日中午，乌云散去，天气归好，依然没能找到海棠。

    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端木夜忽然想到了镜湖那次，脸上一喜：“海棠会！你们再去寻，她定是上了岸！”

    李顺见姚炳，也忙再次劝：“是啊爷，海棠姑娘也是福薄，您就别太伤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