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心里这么念啊念，念了十分钟，他拿过手机，给季颢回了个电话。

    顾年

    季颢一手拎着玩偶，一手抚上顾年的背，柔声：“那快来告诉天使，谁又欺负我们宝宝了。”

    自从懂事以来，他就盼望着父母离婚，他甚至觉得离婚，对谁都是解脱。但今天实际发生的时候，他还是没来由的觉得难受。

    “季颢。”顾年叫。

    “你是上天派来看我糗的吗，我怎么一看到你就想哭，怎么一看到你就那么委屈。”

    季颢看着顾年空落落的脖，皱了皱眉，解了自己的围巾给他围了上去。围完还很满意地说了一声真。

    这么久的家，还是没有了。

    顾年愣住了，原来今天还有人记得啊。

    他想到刚才，他甚至自信他妈妈一定会和他在一起。他想到刚才，被妈妈闪躲着避开的目光。

    即使这样，顾年还是一就看到了季颢，不是因为季颢，而是因为他站在一颗圣诞树。

    就只有季颢一个人站在面，灯光打在他脸上，他笑着朝顾年挥手。

    顾年愣了愣，挂了电话，跑了去。

    顾年走过去，站在他面前，问他：“你在嘛？”

    电话铃响起的时候，顾年不想接，他知现在接电话，他一定不能控制自己的绪，会忍不住想依赖季颢。

    “啧，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我问徐佳尔的，你是没看到…哎不是…宝宝你哭什么啊？动的吗？”

    他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怎么…知？”

    季颢愣了愣，笑着说：“那说明你现在很依赖我。”

    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季颢没没脑地应了一声欸。

    应该是公园为了迎合圣诞节专门准备的圣诞树，说是圣诞树，其实也就是上面挂了几个彩灯。而且因为这是个小公园，平时就只有爷爷在这里舞剑，所以似乎并没有引到别人在这么冷的天里来看树。

    顾年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不解地歪了歪。

    季颢觉当心一，心里的小鹿要撞死了。他咳了一声，吧唧亲了一顾年的脑门，说：“生日快乐！”

    “你老公要冻死了，快到公园来。”

    圣诞节明明是外国人的节日，但是街上却四弥漫着过节的气氛。

    公园里也不例外，到都挂着彩灯。

从小学起，顾年的爸妈就经常吵架。他觉得他和普通小朋友不一样，他听到吵架声不会哭也不会闹，只会躲起来。小时候，应该是很怕爸爸的，怕那个总共没对他说过几句话，连笑容都没有的爸爸。

    “也许吧。”顾年说罢猛的抱住了季颢，把搁在他脖颈，接着说：“应该是天使。”

    “喂，我刚…”话还没说话，就被季颢打断了。

    他也是今天起床看日历才想起来今天是圣诞节，和他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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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大不了，这么小事，自己能理好，调整好了绪再告诉季颢。

    很多年后，顾年都没有忘记这个画面，他觉得那时的季颢应该是猴天使，可能是周围太黑，可能是他的笑得太好看，可能是他扯着个玩偶猛挥的样有蠢。

    冬天天黑的早，现在才刚刚晚上七，天却已经黑透了。

    明明应该是最亲近的两个人，却想要和他变成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