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像是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要我放过杜衡？”

    戚清和又低，应是。

    林致远转看向周达，好气又好笑地说：“你看我这孩，说的什么傻话！”

    周达回以一笑，他不清楚两人的关系，更没兴趣了解这些家事，于是站起：“律所还有事，我……”

    “林叔。”戚清和的声音打断了周达的话，他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开：“林叔，现在杜衡事，陈总想必还在寻觅新的合作伙伴。”

    林致远打量了戚清和一，心里仍带着怀疑。

    看林致远有些心动，戚清和接着说：“这项合作是我全程协助的，对其中关节都十分了解，只要您能放过杜衡，我就将那批货全转到您的名。陈总这笔单利丰厚，而您和陈总又是朋友，你们的合作一定会愉快。”

    林致远想着这件事的利害关系，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你这么，杜衡怕是要恨死你了吧。”

    戚清和苦笑：“是他先了错事，我只是希望他不受牢狱之灾。”

    林致远注视了戚清和良久，才终于面向周达，歉声：“周律师，你也听到了，这孩用至，我也没办法。”

    周达表示理解。

    “时间不早了，”林致远站起，引着两人往外走，“周律师，我还有工作要理，恕我不能亲自送你楼了。清和，你也早休息。”

    周达表示并不介意，然后跟着戚清和走书房，直到戚清和关上门，两人才行了今晚的第一次神接，而后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戚清和微微，说：“我送周先生到门。”

    周达自然答应：“好。”

    到了大门，周达的车已经停在了门。

    戚清和向周达伸手：“谢您的照顾，以后合作愉快。”

    周达礼貌的回握，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照章办事罢了。”

    林致远一人关在书房里，想着戚清和的提议。

    戚清和无疑是站在杜衡一边的，他的意见林致远本不应采纳，但现在远名声扫地、辛苦的项目又血本无归，戚清和愿意牺牲杜衡的利益来作为换条件也在理之中。

    林致远握着显示利逐年降的财务报表，陷了沉思。

    杜衡这几天忙得连轴转，许多落定的事因为最近的事又陡生变数，为了安抚听信了传闻的顾客，他亲上阵去拜访，在各地忙碌奔波，觉都是在飞机上补的。

    不过，成效不错，至少大分顾客都表示愿意等法院的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