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面，不愿松手，却并不会再肆意留。

    屋里没有灯，黑暗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层层温厚渗成黏稠的黄油，旧日里难以介怀的伤痕都被涂抹成一层柔的金灿灿，比光还耀。

    在绵的寂静里，江亚慢慢把他的生活，他和纪岭的纠缠从到尾回忆了一遍，然后发现，好像迄今为止，所有清晰的印象里，大分都有纪岭的参与，无论是久的陪伴还是笨拙的谎言，无论是刹那间的意还是明彻后的失落，好像都是纪岭带来的，无声无息的努力他的生命里。

    久的沉默令纪岭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他霍然起，承受不住般的踉跄后退了几步，急急扶住窗沿，腔酸痛，眶泛着微微的意。

    “没关系，我……”

    他勉挤断断续续的一句话，声音沙哑，漉漉的难过藏也藏不住。

    “我……我知了……”

    江亚看他转扶住窗沿，似乎要狼狈的落荒而逃时，微微一笑。

    “你知什么？”

    纪岭猝然僵住，背对着他没说话，用力着窗沿的指节泛青白。

    他不想亲承认这个事实。

    承认江亚还是打算放弃他。

    从木窗隙漏来的淡淡月光笼罩在纪岭大的影上，江亚忽然意识到，他很少见过纪岭的背影，向来都是自己洒脱的离开，然后纪岭立在原地望着他渐行渐远。

    江亚微启，涌到嘴边的话不自觉换成另外一句。

    “如果我说不，那你就再也不会见我了么。”

    纪岭沉默良久，然后低低“恩”了一声。

    江亚眉心，认命的叹了气。

    “哎，我怎么这么善良呢。”

    纪岭倏地动了动，却没有完全转过，垂死死盯着地面，前眩，似乎迟钝的神经并没有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江亚眨眨，佯装沉了片刻，然后歪。

    “实习期一年，不行就拉倒。”

    纪岭的指甲扎掌心，心脏动的越来越快，他怔怔的问。

    “……什么实习期。”

    江亚摸摸。

    “前男友转现男友的实习期。”

    不敢置信的看向姿态闲适的青年，尽前黑乎乎的，但兽人优越的视力足以让纪岭看清楚江亚脸上的笑容，不同以往的，认真的笑容。

    甜的疼痛像是要爆炸，纪岭的表刹那间是空白的，愣了半晌才缓慢的走到他面前，半跪在地上，颤抖的双手环住江亚的腰，收的很，额抵住他纤细的膛，像个寻求温怀抱的孤儿。

    “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