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琚开：“玉人楼现的东家是阿濯的人，联络议事都在这里。你来之前，这边刚得了消息，除了一甲前三，新科上来的士多已放地方，少数几个了翰林，”又转过来看了一陆章，“景熙那边不知我们好，已大约定了你供职刑，职位现不甚清楚。”

    潘濯垂目：“好事。吏那边有个人，便多个可借力的地方。你初官场又无背景，必定被百般拉拢。”抬看了陆章，促狭，“等哪一日你当真被那帮人拉拢过去，有树靠有官当，说不定再嫁个千金给你。这玉人楼，你便不必来了。”见陆章一副鄙视的神，又转言，“只不过免不了孙后世，都要朝北边蛮低哈腰求个富贵安稳了。”这一句里带的是十足的嘲讽。

“哪里是暗，明明是方便端菜送茶的过。”潘濯说得一脸无辜，又换了正经些的表，“这楼里只此间是没有后门的，陆状元今后寻问柳，可要注意着些后墙，莫被人听去了墙角占了便宜。”

    灯哔啪炸开了一，陆章轻笑一声，：“我若是求这个，便不必南了。这世上千般机缘巧遇，偏生遇见了你们。当日我来了洛京，却见这些贵人们依旧宴饮享乐，朝廷里的也统统是封边求稳的诏令，只觉得一腔血都冷了，北边的民也白等了。”抬手又斟了杯酒一饮而尽。“平布衣的，觉得能上了沙场，血酹土死了也值；官厚禄的，却赌不起这一拼，放不开手里的乌纱金银。到了这边，我这才晓得这个理。”

    白琚接：“也不是没有的，不过是缺了几把力。朝中现的政策是不得不为，圣上病笃，改天换日，免不了摇。阿濯，你看上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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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章就是这人。

    陆章住在白府的这十日里，三人已是聚过几次。不得不承认，的确有人，让你一旦结识便会引为挚友、甚至成为知己，更为难得的事，他担当得起你的意。

    潘濯中幽光闪烁，摇摇，沉声：“景熙自负贪权，朝中拥簇颇多基又固，这棵树已被牵牵连连缠死了。二皇那边本就劣势，此前一直查不什么，且看他行了。我日后随他事，正是个契机。”边无声一笑，“只盼他老景家的儿别都是景熙那德。”又对陆章：“君瑜虽是右仆，统理六官，却只有劾纠之责，和你隔了几层。吏与刑都归景熙兼领，向来往来甚密。刑虽无人，别却有一人，大约帮得上你。”

    陆章问：“何人。”“今日琼林宴上的周昆吾周大人，从前一直是君瑜和我的老师，周大人的自幼与我俩一同读书，现任大理寺少卿，与刑多有往来，改日你去走动走动。”

    白琚：“周大人可是从前便对你甚，今日宴上更将你夸作一朵了。说来你也忒大胆，了景昭的名讳念那样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