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王府碎了第二只杯，这次不是的，是摔的。

    潘濯：“怎么样，还撑得住么。”话里发的大半是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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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常，我已受了他许多好，这次又欠了他……

    常予溪把手搭在膝盖上，垂着：“我们是军伍，又带着功夫的，再赶几天也撑不住。是怕大人你。”潘濯又笑了笑：“哦，我小时候也是练过武的，不过当时嫌苦，就整天摸鱼。可是又觉得校场的可得，只为了每天摸上一摸，就单捡了骑之类的上功夫来练，却不想如今派上了大用场。”

犹豫：“大人……”

    周未晞负手站在桌旁，叹声：“今日靖王府的私帐簿册也送到了大理寺，刑那边只怕一拿到了证就扔炭盆里了。我已找人对过了，没有问题。来的那本绮州府辖五县的账册倒是有问题，添改了不少，那个小检校倒是较真的很，清吏司主事验完送上来的，他居然真给看了一遍还看漏来了。刑那边还有什么么？”

    赵远送了来，又拿了两个烤饼递给两人。潘濯喝了几，把饼给常予溪，抱膝垂首：“小常，一个时辰后叫我……”说罢闭了歇息。隐约听常予溪：“大人……我替王爷谢谢你……”

    对着的是横贯前的黄土，后是驿馆里发的昏黄的光，天是墨蓝的，稀疏缀了几颗星，风从脸上细细地过。

    周未晞笑了笑，“还有此事？君瑜，明日我圈几个人，你叫查一查这几个人的账罢。了结果给我说声，再抄了送去这几人府上，看他们还有没有胆量去吃泰王府的山珍海味。”

    

    人已经派去两天，居然都死在了路上？景昭，你这些手好大的能耐。

    白琚：“绮州账目一，已现的几个贪嘴吃宴席的饕餮之徒了。现，只待绮州那边的账目实数报过来，只消与里报的、靖王府的一对照，单郗说的便不攻自破。”

    礼侍郎府上，周侍郎的儿周未晞正在书房里会客，会些不能在厅里见的客。

    潘濯笑笑，示意了一旁边：“坐。”常予溪犹豫了一瞬，一返坐了。

    何雷绷得的跪在门边，听景熙：“这次你亲自带人去，明日城门开了就发。不必往绮州追了，就在信州守着！”忙应声喏了退门去。

    泰王要玩的是卸磨杀驴，单郗虽已是只死驴，也要从他这里切去。

    陆章：“单郗的死尸有问题，我已寻空叫几个仵作验了，又写了死状和疑。昨晚刑几个在泰王府饮宴，泰王隐约说了三司会审也不怕，大理寺也有安排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