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了蜡烛，忽听潘濯轻声：“别熄。你转过去。”一只手覆上肩膀，慢慢地推。景昭疑：“怎么了……”还是顺着那只手的力朝外侧躺了，背对着潘濯。景昭心：觉得不好意思么。刚想再往外挪挪，好让开些距离，那只手却摸上了侧，去解中衣的衣结。

    陆大人重又凑上床边，这次不敢伸手了。又变语重心的语气：“景昭这几日当真不容易。你可要记着人家的好。”潘濯垂目笑：“记着呢。”陆章啧啧叹：“君瑜和我回来看你那天，你血淋淋地躺着，他血淋淋地站着还照顾你。哎呀真是一对儿人间惨剧。”潘濯轻笑了一声，没答话。

    白琚行了礼送景昭去，返毫不客气地在床边坐，睛仍钉在潘濯脸上。

    景昭静静地坐了会，终于依言解了外袍，又起走到屋角的铜盆边，沾布巾洗了一番，这才回来挨着潘濯躺，腔里竟是砰砰地撞。

    景昭直到了二更天才回来。玉钟伏在桌边睡着，往里一步，彩袖坐在踏步上也枕着床沿睡了。床边的椅上放了支烛台，潘濯正倚在床就着烛光翻书。见他来便把书搁，笑着把两个丫叫醒赶回房里睡。

    潘濯咧嘴一笑，虚声：“你这神怎么跟饿了三天的妖怪似的。”白琚怒：“你怎么这才活过来！”见潘濯仍是恹恹地靠着，叹了气，开始将这几日有趣的、喜的、不费脑的事零零碎碎说给他听。

    白大人终于醒悟过来，一把掐上陆章的脖，恶狠狠：“找死么。”陆章拼命挣脱来，边咳边慨：“活着多不易阿濯你可要好好活着。”

    正说到宋云安要给你立生牌位视为楷模的时候，陆章也到了，一门就大为叹苍天不公如此祸害如何又放回来了。被白琚冷冷瞪着住了。挨着白琚坐，一只手就搭上了腰，白琚居然很自然地没有反应。潘濯促狭地笑起来，陆章同样促狭地与他对视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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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濯把书搁在椅上，笑：“闲书闲看，磨些时间而已。”是本《鬼谷》，正翻到“谋”、“决”二节。看着景昭走过来坐，便起往里挪了挪。景昭愣了一，笑：“这是邀我共枕么。”潘濯也笑：“别说你这几日是宿在厢房的。”

    两人又陪着闲聊了会，见潘濯有些倦了，便起离开。临走前陆章又凑到潘濯耳边，悄声：“送你四字真言！先?发?制?人!”白琚在一旁站着，看着两个人突然勾起嘴角来，笑得怎么看怎么（）邪，突然就有发寒。

    景昭将那只手一把攥住，

    两个姑娘对景昭行了礼，着睛带门去了。景昭：“这么用功，还不睡么。”